白岫送走顺利,沿原路返回。在马车上睡了许久,睁开眼到了荣兴村门口。 “白奶奶,您可终于回来了。” 入耳的声音轻快活泼,很是陌生。白岫撩开门帘,看过去,莫家村土地神莫轻燕的鬼使蓝雨急忙迎来。 白岫脸上拉起笑容面具道:“稀客,稀客。蓝雨公子,快快进去喝杯茶,我们边走边聊。” 蓝雨摆手:“我在您这里耽搁一夜了,再不回去。莫奶奶就要扒了我的皮熬骨炖汤。”他出门前跟莫轻燕说去云舟城办点事,最多六个时辰就回,这一晃耽搁了一夜。 白岫跳下马车,付了车钱道:“你找我有何事?” 蓝雨拿出一份传单,上面写着前三位上香的香客,可得四两银子礼品。 白岫回想一会,道:“原来是这事,我说过你带香客过来,我同给四两银子的礼品。那···”她扫眼庙后,并未有香客烧香痕迹。 蓝雨折好传单,收入袖子道:“苗夫人是我带过来的香客。” 白岫一脸不解:“请蓝雨说说里面的关窍。” 蓝雨道:“我夜里造了一个僧侣解惑的梦境给苗夫人,让她来荣兴村上香。昨日我听说,她已经来过荣兴村了。” 白岫心有点发沉,原以为是苗夫人自请来的,原来是被蓝雨胡悠而来的。 蓝雨道:“白奶奶,您看这。” 白岫弯起笑脸道:“感谢你。”她从口袋了掏出五两银子交给蓝雨:“多出的一两,做车马劳顿费。” 蓝雨接了钱,脸上笑眯眯。莫轻燕是富村土地神,供奉丰厚,可她非常的小气。每次就只给几十个铜板,蓝雨每次出门都囊中羞涩:“我还有事,先走了。” 白岫客套挽留几句,蓝雨离开。回到庙里,流意又不在,最近是心里长草待不住荣兴村了么? 土地庙保住了神格,接下来还要增加信徒的数量。车马上睡得不舒服,白岫回神像里,狠狠睡了一觉。 等她醒来时,天将夜。她走出庙,流意坐在庙内的院子里的石桌上饮茶,气质冷傲,紫藤花开的繁茂,星星点点的花瓣落在肩头,弱化了这份冷傲。这紫藤花树不知何处而来,临近冬天也能开的这样繁茂,自顾自美丽。白岫啧啧称奇,流意长得本就不赖,坐在花树下,更有芝兰玉树之感。 “流意。”白岫脸上挂着笑,眼中散落星光。 流意支起下颌,看着白岫:“嗯。” 白岫坐上石桌,玩笑道:“干嘛这样深情款款的看我?我会误会的。” 映入眼中的女子,眼神干净清澈,里面盛满玩笑,流意微微一抿嘴:“我倒希望你石头开花,真误会。” 白岫侧耳,疑惑:“你大声说,我没听到。” 流意换了姿势,两腿交叠,斜靠在桌椅上:“事办好了吗?” 石桌上有两个杯子,里面都装满了茶,白岫拿起其中一杯,饮下道:“办好了。六日后去接。” 白岫见流意盯着手里的杯子,想说什么:“杯子怎么了?” 流意慢斯条理道:“没什么,这杯子我刚喝过。” 白岫手指一顿:“啥?”她想触电似的放下手中的杯子。 流意不紧不慢用一种带着三分暧昧的语气,拖曳着声音道:“我们这算不算亲·”吻。他话未完,就被白岫抢了话。 “太不卫生了!”白岫一副懊恼的表情,抱着脸趴在石桌上。接着,拿起茶水洗杯子,洗完杯子又走到一旁漱口,活像流意是什么千年病菌,沾之即会发病。 一连串操作下来,流意脸全黑了。这杯茶他未动过,故意说喝过茶,是想稍微提醒,制造些暧昧氛围。让她心有所感,他轻声:“石头精!” 白岫嘴角挂着晶莹的水珠,走回来坐下,给自己满上一杯茶,喝了口茶缓缓道:“晚间我们去一趟莫家村。” 流意不爽偏开了头:“没空。” 白岫在心里画小人骂流意,莫名其妙,使什么性子。经过白岫多番不要脸似的求请,流意挪动了高贵的屁股。 莫家村道路发达,村旁有条大运河,屋舍繁多沿河聚集。说它是村不合适,更应该称为镇。苗夫人的宅子很好找,最大气豪华的就是她家的宅。 白岫与流意来到夫人家门口,匾额上是描金‘苗府’两个大字,匾联上有金色对联。接近子时,朱漆门此时紧锁,屋内传来激烈的交谈声。 他们往里走,一对门神从门里走出:“来者何人。”门神长得凶神恶煞,虎目龙睛,一人手持大刀,另一人手持长枪。 白岫道:“荣兴村土地神白岫与鬼使流意。”她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