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道:“这是我表哥,流意。这位是苗夫人。” 双方打个照面,苗夫人心里微微惊讶,流意容貌气度逼人,不像是会出现在这种乡野的人。然后,她看到流意的眼神总是若有似无的往白岫身上看,里面蕴含这绵绵情意,心中了然几分。 白岫指着几管坟问流意道:“顺利是哪管坟?” “这么久,我哪记得。”流意轻轻扫眼几管坟,佯装不知道。他看不惯这个女人,因此并不愿做这个举手之劳。 苗夫人一听,眼睛又红了。 白岫道:“我去庙里查查薄子,看看有无记录。”实则脱离玉人,进入坟墓看看。 苗夫人感激道:“劳烦你了。”她从翠儿手中拿到钱袋,取出一张银票,又要往白岫手里塞钱。 白岫赶忙无奈推脱:“不用。”心道,这便是有钱人的快乐么?一言不合就塞钱。 流意伸出双指,夹住银票道,指着中间一管坟道:“就是那管。” 一管不起眼到寒酸的小坟在眼前,苗夫人踉跄一下。她十六岁嫁给一穷二白的夫君,夫君自小没有爹娘,寄样在堂伯家里,家产被堂伯拿走口上说用作养育夫君,实则就是霸占。他们成婚后,只分了一间茅舍,两人经过十三年打拼才有了如今的富裕。他们事业虽顺,于子嗣一事上,却异常艰难。十七岁那年夫君跟着镖行在外跑商,半年没回家,而她怀着孕缺钱少吃,苦于生计。一次上山摘野果不小心滑了一跤,大出血流产。 后来过了几年,她一幅幅中药下肚,调理身体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却由于孩子先天不足一直抱着药罐子。无数名医调理,最终还是一命呜呼。 苗夫人走到坟前,双腿软下来。 白岫脸定定的看着流意:“你·把钱还给人家。”这样不行,旁人会以为她们是为了钱才设坎故意不说,她扬手去抢银票。 流意后退一步,抬手:“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