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昨晚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阿紫忽的想到,“昨晚我在床上好像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什么声响,但是整个人太晕乎了,就没有爬起来看。” 计玉笛道:“我们都成这样了,哪还记得什么事情,你怕也是喝迷糊了,这 桃花林这般寂静无声的,哪还能有什么声响,就算是鸟叫声都是听不见的。” “或当真是太迷糊听错了,”窈娘站起了身,往后去擦拭着花瓶,“应就是这酒太烈,这酒也确实喝了有些致幻的效果。” 阿紫点头,揉了揉太阳穴:“应该是的,早知道就不喝这么多了。” “这叫什么,”计玉笛趴在了桌子上,“喝的时候痛快了,喝完了全是泪。” 阿紫:“你有什么泪,你这可都是美事。” 张岁安再给她们两个倒上一杯茶,往外看了眼:“万大哥昨日是喝多了吗,怎么现在都还没看见他来。” 一听这话,计玉笛直接坐了起来:“他喝了很多吗。我记得他酒量很好的啊。” “他应该没喝多,应该也喝多了,”阿紫笑了声,“俗话说的好,酒不醉人人自醉。万大哥这是自己把自己给喝醉了。” 计玉笛一脸的诚恳:“什么意思,不懂。” “自己悟。”阿紫故意卖着关子。 “阿安,你看她。”计玉笛嘟囔着,两嘴一翘,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岁安。 “好了,你们两个歇着,我去看看他。”张岁安拍了拍她的手,站起了身,看向窈娘,“那就麻烦窈娘照顾一下她们了。” 窈娘没回头,淡淡“嗯”了一声,“放心吧。” 等张岁安离开,窈娘这才回头往她离开的地方看去,道:“岁安姑娘倒还真是人中翘楚,讨人喜爱。” “那是,岁安从小就是聪慧的,见她的人,无一不说喜欢。”计玉笛又趴在了桌上,闭着眼。 “她模样生的乖巧,性子也柔和,讨人喜欢也是人之常情。”窈娘收回了目光。 阿紫抿了一口茶,浅浅的呵笑了一声:“她性子乖巧不过是你如今不了解,她温柔而又强大,温柔时是体贴入微,她强大时是孤傲桀骜,性子淡的就如一盘水,你觉得她待任何人都一样,能包容万物,但其实她不过是万物都不在意,万物都不在眼中罢了。” 计玉笛瞪大了眼看向她,一脸不可思议:“阿紫,我怎么都没看出来。” “你当然看不出来,我跟她相处这般久我这才瞧出。你见她来来往往在世间走了这般多年,可有瞧到她嘴上有提起过任何人。”阿紫道,“就连村长时不时也得说两句对远在知己人的思念,那咱们岁安呢,总爱独处一室,一股子疏离感。也不知道她的情绪怎会如此稳定,稳定的可怕。” 计玉笛细细想了下,两手一拍:“你这般说,还真是。我从未见过她急过眼,待人待事她都能很好处理,事情过去了,她就像是忘了一般,绝口不再提。不过,阿安当真是厉害的,她的傲气我能感受到,身上的桀骜不驯从未收敛过。她敢说敢做敢想,有恨劲。” 窈娘托着脸道:“你们这说的是她吗。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被你们两说的像是一个藐视众生,自视甚高的傲人之之态。” “她就是。”两人异口同声。 “你以为她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其实,她是站在你身后,居高临下俯视一切的······” “天才。”计玉笛接上阿紫的话。 窈娘顿了下,又是看向门外:“天才到了极致,那可是会成为疯子的。要知道,天才和疯子本来就是需要平衡的。” “万大哥,万大哥。”张岁安敲着门,但屋子里安静的出去,没有一丝回音。 她连续再敲了几下,依旧没有声响。心中愣了下,立马一把推开了屋门。 屋中无人,毫无生气。 张岁安环顾四周,目光落到了桌上倒出但并未来得及喝的茶水。伸手摸了一下,出了屋子,回到原本的大堂之中,道:“万大哥没在屋中。” “没在屋中,那他去哪了。”计玉笛瞬间猛的站了起来,“这平时他要有事会给我留下纸条的。” “你别急,或是只是有什么事出去了下,我们去找找就好了。”阿紫安慰她道。 计玉笛两手叉着腰:“他平日里还怪我出门不知道说一声,要是今日我找到他,我一定要骂他一顿。” 张岁安说道:“我方才摸了他桌上的茶杯,已是凉透,茶叶味道已经是泡了一晚。” 计玉笛一听,更是急了:“你的意识是说他昨晚就不见了。” 张岁安:“我这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