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喊这般大声?
柳树一下子捏了男人命脉,原来是臊这啊?那倒好办了,说:“今儿不碰我三回,我就说!”
三回明儿应该没啥力气干活了吧?
“不脱,我喊了。”
严谨信一张脸涨红,堂堂读书人,怎可受房事所要挟——
然后脱了衣裳。
……
后来两日,严谨信果然不忙前忙后了,倒是柳树腰酸背疼起不来,严阿『奶』瞧了直说小树辛苦了——严家房不咋隔音。
两口子隔壁就是严阿『奶』屋。
柳树害臊啊,可嘴上说:“没啥,谨信现在歇着了。”
“忙活了这多天,赶紧补补,多补补。”严阿『奶』去灶屋焖蛋了,再给小树焖一,小树也补补。
日过快,严谨信在家中休息了两日,便到了去府县官学之日,再晚就要迟到了。
柳树是高兴,给男人收拾了行李。
不用见天三回了。
严谨信是二十六早背着行李出发,走到府县官学已经是月底,用了四天间,天已经黑了,幸好是进了城,进了官舍修整行囊,一见隔壁郑辉床铺干干净净。
还没来吗?
严谨信觉不对,但没多想,拿着书卷看起了书。
看着看着便想起了家,想起了爹娘阿『奶』……还有小树。
静心、肃神。
专心读书。
收假第一天。
顾兆一暑假生物钟『乱』了,还是院子里鸡打鸣,叫醒了他,冷水洗脸刷牙,正好清清神。
“,我买了早点回来,有包子豆浆豆腐脑还有芝麻饼。”
黎周周推了院门进屋,今儿回官学,他早早起来了,去街铺上买了早点回来。
东西放好了,两人先吃,给爹留着一份。
顾兆吃完早饭,换了校服,校服熨烫整齐,书包他家周周也给他收拾好了,黎周周是照旧给戴好了四方巾,送出院门。
两口子在院子里亲了亲。
“走了老婆~”
“好。”
这边是一早上开始。黎周周送完出门,折回来收拾了吃早点碗筷,然后一刻间收拾完屋子,锁了门出去买鸡、蛋、菜。
等他这儿买回来了,爹也拉着下水和猪头回来了。
父子俩一早上收拾干活,东西卤上锅。黎周周做晌午饭,早早提前吃了,便开铺子卖卤鸡还有发牌子,忙完这会能略略休息一会,只需要看着铺子里大灶火候就成。
下午三点准开铺子,卖卤下水、卤好猪头肉和猪耳朵。
四点多收拾完锅碗。
父子俩这会才能歇,黎周周是回屋里先算账,数了今日赚钱、花出去都记好。
七月整月刨去日常买菜、买米开销,还有零花钱,一共是八百六十文。去郑家做客买礼花了五十五文。这月中前没卖卤猪头,大料本也没便宜,一天卤鸡和卤下水成本是一百六十文,后来大料降低了十七文……
黎周周在记账本背后,按着教他数字算。这样简单。
加加减减,扣出一切支出,这月结余——
四两三百五十文!
黎周周看到剩银子是精神满满,下月肯定比七月赚多,因为料便宜了,猪头也整日卖。
郑家两进两出大院子卖价二百两。
黎周周从郑家回来后,便一直想多赚钱,日后也给换大院子住。
算完了账,黎周周冷静了下,便开始复习之前教他字。
黎大则是疼爱刷洗刷洗骡子,天气热两三日一刷,给骡子喂喂粮草,或者给院子一小块菜园子锄草上肥,反正是闲不住。
到了下午五点一刻,黎周周便做下午饭,回来就能吃。
早上顾兆去上学,去学校那条路经过一环郑家巷子前,便远远瞧着郑辉在巷子口等他,见了他挥手喊:“兆弟!”
那一瞬间,顾兆有种他上小学,一起去学校小伙伴叫他去上学错觉。
……怎说,挺好。
顾兆应声,快步几步郑辉碰了头,两人打招呼:“吃了没?”
“吃了。”
“早上我家周周买了芝麻饼。”
“张妈做了面条。”
日常聊两句,两人背着书包,脚步快往学校去,一路上一言一语:“不知道严谨信到了没到?”
“二哥应该是到了。”除了第一次报道,那也不算迟到,只是在合理间内踩点到。顾兆想。
郑辉:“他要是昨儿到了,见我铺盖是空,不知道吓没吓到。”
“……”那应该不会,二哥可能看完就端正读书。不过顾兆没说,省打击大哥恶作剧心。
两人结伴走快,路上也不无聊,就是费口舌。
今儿提早到,进了清平书院台阶上,第一道钟才铛铛铛敲响,不过是六点四十五左右,郑辉笑说:“咱俩来够早,没迟到。”
到了平甲班,顾兆座位后排,严谨信严二哥已经坐在那儿读书了。
两人:……
强中自有强中手,面对严谨信,谁都不敢夸口说一句自己勤勉。
差不多一月未见,严谨信黑了结实了许多,若不是穿校服,身上气质肃静沉稳,单是看外形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