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给他家周周讲这个故,真是傻的冒泡。
这种破书不适合他家看。
于是等洗漱完,两人互相『揉』手腕胳膊按摩,顾兆周周今天在家,有没有发生什么,当然他也说上课认识新同,严谨信、『射』箭、算术,还很臭屁跟他家周周说:“师都夸厉害。”
“算术小天才是宁松镇西坪村黎周周漂亮小相公是也。”
黎周周笑的眉眼弯弯的,忙不迭的应声:“是是是,相公说得对。”
顾兆照旧是笑把脑袋凑过去想钻婆怀里撒娇,可现在跟以前不同,这会得缩身子,便不由想,趁现在年岁还算小能卖萌装乖当小孩,赶紧干,再往后怕是不成。
黎周周抱相公脑袋在怀里,笑说起今日卖醋的张家张嫂来过,与他家隔壁卖包子的许家小孩子吵闹惹起来的。
“以前在村里,小孩一起玩难免打架,得理的人家找上门也是破口大骂,然后讨东西回去。”黎周周这次是长眼,“还是第一次见理亏的许家主动上门拿东西赔不是,可还惹张嫂。”
“觉得,许阿婶并不是真心实意的道歉。”黎周周小声跟相公说。
虽然是送包子。
顾兆觉得这巷子里邻里邻居的八卦都比刚才破小说看,他钻婆怀里太久,有些不舒服,便躺回自己枕头微博,胳膊搂周周的腰,说:“许阿婶道歉是次,主要是借道歉敲打敲打张家。”
“晓得。就是不懂,明明是小情,做错就道歉赔不是,怎么还挑话……”
“放心吧,人家相处十来年,可能过一段时间,要是有个什么做由头,又能和。”顾兆觉得不可能真的断,类似这种怕是之前也发生过,又肯说:“今天张嫂来找你,明个许阿婶也会同你聊天说话,待你热乎些。”
黎周周信相公说的,就是什么都找他?
“咱家新搬来的,是秀才,张嫂拉拢你站队,许阿婶自然不能落后,他找你聊天,你要是想聊就聊,不想聊找借口拒绝都成。”
黎周周说:“这个懂,以前在村里时,杏哥儿也有玩的的哥儿,他俩吵架闹脾气,杏哥儿和桥哥儿都来找说话,对殷勤,他说就听,不『插』手干他关系。”
后来桥哥儿嫁到外头去。
“对的。家周周真聪明。”顾兆放在婆腰间的手慢慢上移。
八卦说的差不多,该干点别的。
黎周周胸口痒痒,脸是红的,侧身过去贴相公。
他也想。
之后便如顾兆猜的样,第二天顾兆上去后,隔壁许家阿婶敲响黎家大门,进来后一路夸,说黎周周才来几天就将家里院子打理的,还种上菜,又夸黎周周打的鸡笼,养几只。
“……抱十只鸡崽,怕养不过折几只,就多抱些,一只公的,以后养大些,相公早起上也能有个叫鸣声。”黎周周也是一碗盐酥花生招待。
倒热茶。
许阿婶人长得略微胖些,慈眉善目的,平日里见人就笑,人也热情,端茶缸便夸:“还没瞧见过这东西,喝水用的?倒是比咱一般用的茶碗看,你家带来的?”
“是,以前在村里,拿碗沏茶凉的快,相公就琢磨出来的。”
许阿婶便夸:“诶呦这可是顾秀才琢磨出来的喝水的,你瞧瞧同样是喝水,秀才的脑子就是和咱不一样,多稀奇,盖盖子也干净。”
哪怕黎周周道许阿婶可能不是个笑脸慈善人,可这会被许阿婶一路夸过来,尤其是夸相公,听心里也舒坦。
许家与张家的龃龉,与黎家没关系。
黎周周便听聊,尽待客礼仪。
因许阿婶年纪大,跟黎周周这个哥儿倒不是别避嫌,说会话,跟黎周周说石榴巷收夜香月中来一次,月末来一次,一个月十五文钱,要是包半年一次,就是一月十文钱,便宜五文。
黎周周之前听杏哥儿说起过,府县人连粪都要花钱找人收,现在听记下来,等送走许阿婶便在心里算账。
如今一天买菜花七八文,三天吃一次肉,府县肉贵,十三文一斤,一斤肉他做成坛子肉,天气热,十天差不多吃完,还有牙粉、牙具,今个再加上夜香钱。
一个月光这些已经有三百文。还没算给相公的零花钱,还有相公买纸、墨锭的钱,这般算下来,一个月快一两银子。
还没算上租屋的钱,之前交三年的。
黎周周一时间忧心忡忡,不能这么闲下去,他得干点啥。
隔壁包子铺和馄饨芝麻饼铺子吆喝声响亮,街位置,日里热闹,人来人往的买卖,黎周周有时候去买菜,挑个菜功夫,没怎么多留意,就见包子铺进入四五位,都是端空碗进,出来满碗的包子馒头。
荤包、豆沙包三文一个,素的两文,馒头一文。
许家从早上卖到太阳落,下午时买馒头的人多,府县人晚上爱喝粥,喜欢配点馒头吃。早上包子卖的。中午买卖的人少。
一天就按五十人买,拿两文算,这就是一百文。别提一人还不是单买一个包子馒头,都是给一家人买的,多四五个呢。
……差不多半贯钱。
黎周周越算眼神越亮,不由的看向自家空置面街的门脸铺子。
他闲也是闲,如今也不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