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啥的,还贪嘴爱吃你家花生。”
黎周周仔细想,说:“咱来打小就这样。我虽是你堂哥,比你长了个半岁一岁,你性子活,叫我周周也没什么。”
至于吃他家花生,让他帮忙洗衣裳,黎周周其实都记不清含糊了。
应当是吧。
不过地里的花生留着自家吃,他对吃的不是很上心,吃多了花生还上火,至于洗衣裳,可能就是一两次,顺手帮帮。
杏哥儿一直觉得顾大人心眼挺小的,也不对,应该说是顾大人对周周的事上心眼挺小的,“他肯定是心疼你,觉得我没叫你哥,老让你帮我干活,还贪嘴,你递给我吃的,所以讨厌我。”
“……”黎周周想到相公爱吃醋,倒是没法反驳。
“我那时候就知道,大伯没招错人,村里人都说顾大人是要榨干你家银钱供他念书,我却知道不是那回事,顾大人是喜欢你的,嫌我这个那个,那是心疼你。”
黎周周心里暖了些,说都是小事情,你还记得这么久。
杏哥儿却摇摇头,“就是因为我对你这些都是小事,你不生气也没伤到你,要是我做了什么伤到你的事,顾大人肯定要生气。”
肯定还报复他,替周周出气的。
那时候村里人都夸顾秀才心地和软慈善,肥田法子也不吝啬给村民,但杏哥儿却觉得不是一码事。后来儿子王元当了官,他公婆要他去求周周和顾大人,杏哥儿就不敢。
包括现在,儿子当了同知,官高了,权势大了,但杏哥儿从顾大人那儿学到的‘界线’更清晰了。
就是划拉出一条线,线外头,他能帮就帮,要是谁想越了线,那就伤害到儿子官途,那杏哥儿肯定不答应,坚决要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