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庶出的小姐一个月月银也没多少,不如二哥大方,让二哥今日破财好了。
于是个个响应,郑莹只能做好,玩了三局,便找了借口说不玩了。
范二郎便含含糊糊腻歪道:“表妹正赢钱呢,怎么就不玩了?继续吧,兴头正好,可别扫兴了,你要是怕输了,这不是还有我嘛。”
几个姐妹便捂嘴在旁边笑。
表姐还打趣说:“二哥对我都没这般殷勤,如今表妹到了咱家,瞧二哥上心的。”
郑莹看着范二郎淫邪目光,心中泛起了恶心,刚吃过酒更是想作呕,于是丢了骰子,还算是体面说:“不玩了,我心口难受,出去透透气。”说完便起来了。
她出了院子往姨妈院子去,路上就听后头有脚步声,走的快,踩在积雪上咯吱咯吱作响。郑莹望着无人的小道,她身边只跟了个小丫鬟。
“姑娘,是表少爷跟来了。”丫鬟小声说。
郑莹心里害怕,脚也没停,说:“别声张,快走。”
小丫鬟搞不明白,但信自家小姐的,一仆一主走的飞快,可惜雪天路滑,打小养在深闺的女郎脚程哪里比得过范二郎,不过也快到姨妈院子了。
范二郎追上后,见那表妹,一张皮是白里透粉,双目莹莹似水,嘴唇粉嫩娇红,多好看啊,目光移都移不开,说:“表妹跑这么快作甚,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郑莹蹙眉,正色道:“表哥说话尊重些。”
“咱们表哥表妹的表亲,我怎么就不尊重你了?”范二郎见表妹脸色不愉,笑嘻嘻说:“好表妹,我不说了,别气了,小心气坏身子我难受。”
郑莹不愿多话,肃着一张脸移步要走,她不想多生事端,去了姨妈院子,早早回去好了。只是后头范二郎一直拦着,嘴上一串赔罪的话,只是口口声声好表妹的叫,郑莹真真恶心坏了。
幸好郑光远远见到阿姐,跑来了。
后来去了姨妈厅里,郑光告状,说:“二表哥刚说去前院办正事不带我玩,结果从后院出来了,二表哥说谎。”
范二郎也不怕,连连赔罪,说下次带你玩。
“我不要,我不爱同你玩,你也别缠着我阿姐。”
姨妈听了,笑的慈爱说:“诶哟小光儿机灵的,我正同你母亲说呢,没准啊以后咱们亲上加亲——”
“我不愿。”郑莹脱口而出,此时脸还煞白没缓过来。
唐柔见女儿神色不对,又看嫡姐生气了些,忙出来打圆场,说郑辉没在家,大事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好拿捏云云,以后再说吧。
后来这次拜年有些不欢而散,一家人走时,郑莹听出姨妈话里意思了,意思抬举她,想亲上加亲,没成想小门小户就是没规矩,当着长辈面都敢驳了话,让她阿娘好好教教她规矩。
唐柔面上挂不上,又怕惹女儿伤心,糊涂应付过去,回到家一问,才知道原委,当即是生气恼怒,可也不会骂人,只说:“他言语无状轻薄了你,还敢说你规矩不成,她家教养好到哪里去了?”
“范二郎吃喝嫖赌样样都沾,你姨妈一说我就回了……”
郑莹双目通红,含着泪,扑在阿娘怀里,说:“阿娘,我不嫁这种坏坯子,要是让我嫁这样的人,我不如死了算了。”
“别说胡话,不嫁不嫁。”
这次后,郑莹对男子就有些害怕了,在家休养了几个月,原本以为事情平息了,她阿娘也推了这门‘亲事’,没成想,外头她名声不好听了。
自然,这事还没传到唐柔母女耳朵里。
柳树带着东西还有一双儿子上门来了,说:“我来瞧瞧,你们好久没去我那儿串门了。”又回头跟俩儿子说:“你俩别跟着我后头了,烦死了,去找弟弟阿姐玩吧,可别欺负了阿姐。”
大白行礼告退,小黑则是乱糟糟也不稳重行了个拜拜礼,屁颠屁颠跟他哥身后去了。
郑光平日都在家中,见到哥哥弟弟来当然高兴。
“我去叫阿姐来!”跑的飞快。
郑莹听到大白小黑弟弟来了,也没怎么收拾就出了屋,她同俩弟弟一起长大的,看严家俩弟弟和看光儿差不多。
“外头有些热,去我屋里玩?”
起料大白说:“不热,就在院中树架下坐一会就好。”
“哥,我热!”小黑闹腾。
大白:“心静自然凉。”
郑莹就笑,看向大白,“明明天热,你背上都快湿了,怎么就说不热,别是你们兄弟吵嘴斗气了?大白你别同他生气了好不好?”
“我没跟我哥斗嘴呀。”小黑在旁说完,又不确定了,抓耳挠腮想是不是早起他吃了他哥的包子,他哥生他气了?不对啊,他哥没这么小气的。
大白摇摇头,望着莹娘阿姐的笑脸,又端正回脸,目不斜视正经道:“我不好去你闺房中,我年长——”
“噗嗤!”郑莹笑的眉眼弯弯的。
大白便看了过去,耳朵略略染了红色,脸拧正了,说:“我说正经的。”
“好好好,可你如今十一岁,等到十二岁我便不提了。”郑莹哄着大白弟弟。
大白却坚定说此处凉快生风。
小黑在旁边拆台,“哥,风我没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