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心胸肚量大不记仇不记事还能自我调节,要跟我一个模样捻酸吃醋的,那咱们夫夫还过什么二人生活。”顾兆越说越觉得黎照曦很棒,“明个带他出去玩,跑跑马。”
黎周周便笑,相公每次嘴上逗福宝,可爱起孩子来,比他还惯着宠着。他说:“都听你的。”
“周周我帮你洗澡。”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早饭,顾兆捡了一些轻松的事说,没说打仗的事,黎周周说了这些日子家里事,黎大听要骑马出去溜达,难得来了兴致说一起遛遛。
他的老伙计也拉出去晒晒太阳。
一家人骑马出城溜达,有个小山坡,上头有兔子野鸡这些东西,专门打猎用的场地,是商贾陈家开的。顾大人一家来玩自然不要钱。
黎照曦骑着小马如今有模有样,在官学学的拉弓射箭,如今自己配了一把小弓,骑在马儿上见兔子从窝里出来,不动神色的拉弓瞄准射箭。
砰!
箭头射歪了。
顾兆笑了两声,然后就被爹给瞪了。
黎大对着鼓气的福宝慈爱说:“这拉弓射箭打兔子都是有钱人才这么玩,打兔子在村里时哪里用箭?弹弓石子都成,要是秋日时去山上找到兔子窝,一逮一窝,你阿爹可是好手。”
“那我爹呢?”黎照曦好奇问。他阿爹很厉害他早都知晓了。
马背上顾兆摸鼻子,打算开遛,“周周那边草动了,咱们去那边打。”
黎大望着夫夫俩背影,还算在福宝跟前给他爹面子,说:“你爹啊,他是文人书读得好,有别的活做,两口子一个会一样,这加起来不是多么。”
黎照曦听了大为赞同,这样家里又有读书人又有抓兔子做买卖厉害的人。
“那我以后也要找个跟我不同厉害的。”黎照曦道。
黎大:……
“福福还小,咱不想这么远啊。”
黎照曦嗯嗯点头继续打兔子鸡,只是心里记下来了,他觉得爷爷说得对,阿爹和爹这般就正正好。
昭州南北两城门皆贴了告示,还有敲锣的念,来往的百姓先以看,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胆小的害怕的凑热闹的,等听完了,才放下心来。
“原来是要办蹴鞠成人娱乐赛。”
“肯定是顾大人主意吧?”
“那是自然了。顾大人家的少爷踢蹴鞠踢的好,不过这娱乐赛又是什么?跟那昭州杯一样吗?”
听一半的没听懂的,这会都围着拿锣的,等着再念一遍再听。
听完了,原来如此。和那昭州杯还不同,这个娱乐赛办三天,必须是成年百姓参加,不分男女夫郎,只要踢的好了都能过来,踢半场,最多五人对五人,最少三人对三人。
这是半场赛,还有进球赛,这是个人的,谁进球多了就是第一,前三分别有三两、二两、一两银子拿。半场赛得自己组队,一方赢了,团体银子有五两。
分下来,每个人不得半两银子。
这可是好事。
“谁都能去?”
“报名要交钱吗?”
“想去试试就成的吗?”
敲锣的说:“那可不成,去蹴鞠场上定点射球,要是一盏茶的功夫能进五个一分球或是两个二分球,才能有资格报名,不要钱。”
这可难了。
也是防止一听比赛有钱拿,不管自己会不会踢都想来试试。这是给真爱蹴鞠爱踢球,平日里也有踢的人办的娱乐赛,今年不会没踢过没关系,明年还有,可以练练嘛。
也是一项全昭州百姓运动,强身健体丰富精神娱乐的活动。
“那啥时候办?”
“现在练成不成?”
“十一月中开办,想练了回去练,报名时间到十一月十号就停了。”
有心动的也有瞧热闹观望的,反正昭州城里的蹴鞠球如今卖的还挺好,这商贾也不算黑心——不敢,这可是顾大人要办的比赛,球是消耗品,又不是一只用一辈子,自然不敢涨价,不涨价不说,现在买球还送一些搭头,什么脚腕手腕护具、发带之类的。
昭州百姓每日可精神奕奕了,上班的、做买卖摆摊的、吵架拗流氓进衙门的——这个少数,不过吵架常见,这么大的昭州城,大家伙生活一起,左右邻居难免发生摩擦来。
其实顾兆还挺喜欢看吵架——不是他变态。
就有种踏踏实实过日子鸡毛蒜皮小事摩擦发生口角的切实,不像忻州那边,百姓们脸是麻木的,神色空洞,像是黑白电视演的默片。再说这边时下吵架不爱动手,妇人、夫郎们嗓门高亮,骂人词汇也没现代那么粗鄙直白,话语小词一套套的,有理的一般是大获全胜,斗志昂然的凯旋而归。
没理的嘛,自然是灰扑扑的,得着下次一定继续来。
反正还挺鲜活的。
没脾气没性子哪能是人,喜怒哀乐各个不同。
顾兆回到了昭州,就爱去逛街,去看百姓们过日子,有时候买上两筐的菜回去给家里说加菜——
两个摊贩起争执了,顾大人凑人群后头听着,时不时嗯嗯两声断理来。
最后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顾大人。
里头挣得脸红脖子粗的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