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说完,又接着和刚才的人聊天,当然主要是对方在说,他在听。 也不知与他通话的人说了什么,他眉眼弯弯,终于有了少年人的蓬勃朝气。 “哟,那么开心啊,你谈恋爱了?” 熟识的同事打着趣湊了上来,席彰向后避开,连连摆手还比了个李教授的口型,与他同届正常毕业的学长面露惊恐,并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坐位。 李教授,李承恩,老学究,医大的老魔头,成天板脸背手,以让学生熬夜秀头为毕生己任,一篇论文,回锅五次那叫常态,偏偏一见到席彰就眉开眼笑,还被副教授盖章认定为“隔代亲”。 于是乎,席彰成功的落了个耳根清净。他快步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电话那头的人也听见动静,笑着说:“真热闹啊。” 温和又带着金属般铿锵的质地。 听到这话,席彰笑意收拢,开始认真叮嘱对方: “药我明天给你寄过去,三天后记得拿,每天三次,要抹开后再裹纱布,别沾水,别忘了……” 那人连声答应,一边似乎在和人起了摩擦,女声忽低忽高,还带着暖味的余音。 “不是,你们在干什么?” 席彰的嗓音瞬时高了八个度,惊得五米开外的同事集体回头。 “姓花的浑.……” 他还没说完,女声就打断了他: “夜余生活,别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小兔崽子。” 语调里带着温润的喑哑,还夹杂着青年略显急促的呼吸。 姓席的小兔崽子一句你们克制点!还没抗议完,电话那头冰冷的挂断声直接把他敲回正常人的世界。 他只好叹着气,独自咽下了老父亲式的怒火。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十几分钟前,要不是搭档及时赶到,他的姐姐就会带着前几天的枪伤,安静地躺在某条阴冷又潮湿的窄巷里永远沉睡下去,也许在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前,就已经被老鼠啃得面目全非。 而他永远都见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