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左校尉的事,我学着她在沙海里找到的无双。” 半生流离,在流民潮中看尽人间,即使由祖母教导,但他早也没有了圣贤心。 他过去也因为听闻些许有关左南椒的传闻,做过一些本来不用做的可以称之为”善事”的事。 他心里…… 燕鸿微垂下头。 阿左缓缓开口:“无双小姐被丢下后一直在家中胡闹,一日跑出燕府,被言相的探子瞧见了。她方知你将燕小姐留在耀京,觉得蹊跷,这才查出将军私下筹谋一事。” 燕鸿面上看不出什么,收回心绪:“不怪孩子,一则我未与她强调此事重大,二则终是我觉得危险,才定下将她留在耀京的主意,是我考量不周。” 只以为是闲谈,没想到阿左仍继续说着。 “从沙海里捡回去的孩子,你们就没人觉得有些危险么。” “能有什么危险?不过是孩子。”燕鸿说,“过去也有人提起,或许是晋军的孩子……那又如何。” 阿左看着他,摇摇头说:“将军看见言辛也没意识到什么来,阿妈也是……你们怎么都没想到呢。” “既然如此,就令你死个明白吧。” 她话音刚落,阿左这张脸就像被烧熔一样脱落。 烧毁了她的脸,也烧毁了她作为人的身份。 燕鸿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变作了矮小的鸱枭,他来不及惊叹什么,整个身体就不受控制地转过身去。 面前站着那个他入营帐前看见的匆忙离开的医者。 就是这一瞬,从身后走到前面的阿左已经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麻烦你了。” 医者浑身发抖:“别在我面前变成鸱枭呀,阿左姑娘,你知道我们金髓看不得的。也不知道窟主干嘛让我老三来做这活计,讨厌死窟主了呀。” 阿左有些不耐:“还做不做了。” “做做做,到底是我们的差事没办好呀,没杀死言祝,气得窟主哈哈笑,这不就来补救了,阿左姑娘确定要杀是这个人?”老三指指一旁被定住的燕鸿。 “是。”阿左嘱咐道,“记着按我说的做。” “好好好。”老三喃喃道,“先去沙海,说要查看军情,然后走到风暴里,等沙子里出来透气的地髓把他吃掉……真麻烦。” “嫌麻烦?”阿左手上关节作响。 “不麻烦不麻烦。”老三挠挠头,“下次可得给窟主夸夸我呀。” 阿左答应下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