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毫无疑问,死在那阁楼里的女人不是别人,就是如今的新朝宰相,言祝。 她生前的时候燕鸿总有些害怕见她,朝堂亦是沙场,却不会和将士们一般领会他沉默的好意,不会像敌人一样倒在明枪之下,燕鸿实在招架不了,更何况是对着这个一人之下的妖相。 燕鸿昨夜不得已宿在言府,不过也是来替人办事的路上耽搁了,反正也是住在外厢房,留宿一夜,明早溜了便是。 却没想到这人突兀死了。 燕鸿进阁楼时,总觉着那些下人有意在瞒着他什么。 这也是燕鸿此刻来到假山上的理由,有几个下人似乎在假山内碎嘴,他不妨来寻个位置,听个墙角。 听听这些人究竟在瞒他些什么。 “……在里面?” “在呢,满嘴都是血呀,血淋淋的,血水啪嗒啪嗒从他嘴里冒出来。管家发现的时候他就这样愣在窗户面前,痴呆似的。” “大人是早料到这一天了,却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 “要我说早就该把他流放出去,现在好啦!把大人害死了!” “你们怎么说主子的呢,不要命了!” “他也能算我们主子?” 燕鸿先没听明白,直到这几个奴仆反反复复提到“主子”他才想起旧时的听闻。 说是妖相之子,束之高阁。 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这么说,言相和死还和他有关? 这儿子虽然是个跛的残的,但那诗会上的孤篇的确写得不赖,来日定能有所成——这倒是个一举扑倒言氏的好机会,本家都死完了,其余的人自然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燕鸿从另一侧跳下假山,复又往那阁楼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