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县,钟姨食品厂,钟山一脸颓废、满眼通红。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好不到那里去,烟头堆满了烟灰缸,尼古丁的气息布满了整个房间。
“钟总,验尸报告已经出来了,三川的分厂已经被查封了!”负责外拓的副总有气无力的说。
“现在集团这边要求退货的电话已经打爆了,仓库已经满了,你看……”
“灌县这边还好些,没要求退货,政-府方面也只要求我们查明真相。”
“江洲的退货都积压的高总那边,不过他没跟我们说什么。”
“现在黔州等地的几个分厂建设,已经被当地政-府叫停了。”
······
事情要从一周前说起。
一家位于三川资市的辣椒酱厂,出现了严重的食品安全问题,不少人吃了这个辣椒酱呕吐、拉肚子,而这家工厂,正式钟姨食品刚收购来的,一下子很多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钟姨食品身上。
钟山开始也没在意,只是派人过去了解情况。
可是事情越来越严重,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突然死亡,他的子女抬着尸体堵到了钟姨食品分厂门口,要求厂家给一个说法,顿时让钟姨食品的负面消息满天飞。
得知消息的消费者,纷纷拿着自己购买的东西前去商店退货,有些开封食用过,有些还是新的,钟山迫于无奈接受退货,同时停止了三川分厂的生产,然而事件已经在发酵,越来越多的人拿着医院的报告,要求钟姨食品赔偿,而经销商们的退货已经把工厂堵住了。
“食品安全关乎天,强烈要求彻底关闭黑工厂”
“这么快的扩张,凸显企业发展的生存危机”
“水土不服,还是管理问题?”
“全国掀起退货潮,一个民族品牌的死亡之路”
······
媒体的见风使舵,让钟姨食品风雨飘渺。
“钟总,外面进来几个人,说是宋总的亲戚,要求今天提前分红!”
钟山没注意一旁秘书的提醒,心里还在想着事故的原因,想到之前宋国祥的多次嘱咐,内心深深地自责。
南海,大华的权利中心,对于钟姨食品的事情,第一时间就有人汇报到了这里。
“彭红星,你们确定死者是死于钟姨食品?”宁安平严肃的问道,关乎食品安全,加上媒体的持续报道,国家层面不得不重视。
“总统,通过我们的尸检和对剩下的那瓶辣椒酱检测,死者的确是死于食品里的有毒成分大肠杆菌。”卫生部长,拿出几份报告。
“老彭,其他中毒者及他们食品的检测报告都一样吗?”总理郭跃强问。
彭红星愣了一下,“相同的地方是,这次爆发问题的基本都是川省的;不同的地方在于,有毒的大肠杆菌含量稍有不同。”
宁安平转头看向孔乐文。
“宋国祥那边知道吗?有什么反应没有?”
宋国祥最近对国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所以他们对这件事的处理一直很谨慎。
“他未必知道这些吧,否则也不可能一直呆在金谷村里,对了,他刚生了个儿子,每天都在陪老婆孩子。”孔乐文斟酌说。
“总理,你看怎么处理?”
宁安平看向郭跃强,因为华老夫人的缘故,郭跃强对宋国祥要更熟悉一些。
“第一,我建议这事马上通报宋国祥本人知晓,第二,暂停三川省生产,收回所有的产品,政-府配合救治中毒者,在企业拿出补偿前由政-府兜底;第三,彻查三川省钟姨食品厂的食品卫生,搞清楚到底出现在哪个环节;第四,针对钟姨食品的其他产品,开始抽查,密切关注是否还有其他中毒食品的存在,一旦发现理解停止销售。”
郭跃强说完,宁安平环视一下四周,见众人没有什么补充。
“那就这么做吧,这事就由总理负责吧,这件事要尽快调查清楚!”
黔洲怀仁,这里是全国知名的白酒之乡,在华福的爽心酒出现之前,国酒一直一枝独秀,即便是现在,这里依然是最发达的产酒之地。
孙改革,自从在草本堂康复后,就被战友叫来了这里帮忙,现在他就是国酒厂的一名保安小队长,他那战友是个中队长,国酒厂的待遇非常不错,就是自己这样没有编制的保安,一个月也能拿到1万多元。
孙改革来怀仁后,除了和队友及战友喝喝酒外,基本一个人独自生活,他很怀恋之前战火漫天的日子,不是现在的日子不好,而是实在太安逸了。
对于孙改革这样的军人世家,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报效祖国,可是如今,他和很多战友一样,回归平凡,每次打电话回家,爷爷的第一件事就问他谈女朋友了没有,孙改革只能转移话题。
孙改革租住在怀仁的远郊,距离厂里有10多公里,不是他舍不得钱,而是他期望保持自己的运动量。每天上下班他都从家里跑步去工厂,有时直接走马路,走时穿过居住区和小山坡。
这天,孙改革和战友在厂附近喝点酒,本来战友要送他回去,被他拒绝了,继续沿着熟悉的道路跑着。
孙改革租住的地方在半山上,是一个农民房,房东一家去沿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