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阁的门口,一道身影随性地坐在“天机阁”的牌匾上,男子一袭白衣,面庞如玉,百无聊赖地拿着白纸扇在手中转着,一缕发丝垂落下来,与衣服的下摆一起随着微风轻轻地晃动着,宛如画中仙一般。 姜萤看到了一身白衣坐在牌匾上的流风,便一脸兴奋地喊道。 “流风师兄!” 流风听到之后不禁面漏喜色,闻声望去时看到了现在姜萤身旁的拓跋魁,眼神忽然凝住了。 流风在姜萤还小的时候便隐约看出了姜萤脸上的真凰之相,倘若没有意外发生的话,日后必然是一宫之主,如今姜萤已经长大了许多,真凰之相也越发凝实。 但姜萤旁边的男子又是何人?脸上竟然隐约有真龙之相!并且还是被人改过的! 要知道如今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朝中大多数事物都交由太子决断,皇帝只是时不时在屏风后听一听,感叹齐国国运昌盛,后继有人。而其他皇子由于表现太差,所以流风从未在他们脸上看到过真龙之相,但现在流风在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脸上看到了! “小姜萤好久不见,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说来复杂,但思考不过是一瞬间的之间的事,流风整理好思绪后便一如既往地跟姜萤寒暄了起来。 “呃,算是吧,他叫拓跋魁,是一个金人镖师,我在路上看到他受了伤就把他带着了,拓跋魁,这是千机阁的大师兄流风!” 姜萤一时间也说不清她跟拓跋魁的关系,她是他的恩人?听着好奇怪,那就勉强算朋友吧,然后为两人介绍着。 听到这流风不禁头疼了起来,姜萤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长安作为齐国的都城,城外是很安定的,而洛阳作为长安的陪都,自然不遑多让。所以能被姜萤救的大多数都是被追杀的江湖草莽,虽然姜萤的身份能镇住这些人不敢随意出手伤害姜萤,但危险还是太大了,只是流风每次为姜萤起卦都未卜出什么祸端,久而久之便由她所去了。 流风不知道的是齐书派了部分影卫一直保护着姜萤,皇帝知道后便挥挥手把自己派过去的人召了回来,皇城里最大的两个头头都在出力保护姜萤——虽然后来少了一个,但这要是还能让姜萤出事,那皇宫里也不见得有多安全。 “小姜萤,你怎么又乱救人了,这里是洛阳,不是长安了啊。” 流风向拓拔魁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略显无奈地跟姜萤说着。 姜萤听到流风又开始瞬间之后便睁大眼睛看着流风,然后摆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这位兄台,既然伤已经好些了,那便就此离去吧,小姜萤身份特殊,不便与江湖人士过多接触,还请见谅。” 流风叹了叹气,用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对着拓跋魁说道。 拓跋魁皱了皱眉头,转瞬之间又舒展开来。 “也好,那就此别过吧,姜姑娘,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见。” 说罢,拓跋魁便转身准备离去。 “拓跋魁!等一下!” 情急之下姜萤也顾不得其他,下意识地就拉住了拓跋魁的手,这一幕被流风看在眼里,眉头拧成一团,内心的忧虑更大了些。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姜姑娘该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被拉住的拓跋魁身形一顿,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回,转而笑着说道。 姜萤听后哑然,便只得闷闷不乐的跟拓跋魁道了别,拓跋魁走后,姜萤便拿流风撒了气。 “流风,你什么意思!” 姜萤银牙紧咬,一双美目怒视流风,对着流风问道。 流风知道接下来该挨姜萤一顿揍了,便叹了口气,然后双手抱头转过身去,俨然一副“你随便打,吭一声就算我输”的态度。 姜萤本来想着听流风解释几句也就罢了,毕竟姜萤也不是什么也不懂,自然知道流风说的对,但看着堂堂当代天机阁大师兄这幅地痞无赖样,姜萤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踢了流风一脚。 “你就不能有点大师兄的样子?” 流风听后便学着姜萤刚才的样子,什么话也不说,然后摆出了一副无辜的姿态,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看到这姜萤又是忍不住踢了流风一脚。 学什么不好!非要学她! “小姜萤啊,女孩子家要淑女,不能老踢人......” 流风叹了一口气,忍不住说了一句,然后又挨了姜萤一脚。 “好了好了,小姜萤别踢了,我带你去千机阁楼顶逛逛去。” “你别想我就这样原谅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