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说明人虽远,心却未离啊。”钟离溪提唇笑了起来,我甚少在他脸上看到这种明媚如春的笑容,暖暖的,眸子里的目光温柔的也像能腻死不少出入红尘的纯情女子。 我竖起了手,挡在了我和钟离溪的面前阻止他继续靠近,黑着一张脸的道:“我们还是继续说说猛哥和司马相如的事情吧。”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虽转移了话题,钟离溪却并不等领情,“钥匙我已经到手了,明日我们启程去追上司马相如就行了。” “到时候了?猛哥居然能把钥匙给你了?”这话太有冲击力了。 “十坛福女卓文君和司马相如再会之日,送出。” 钟离溪拿着不知从哪掏出的钥匙放在我面前你晃了晃,说着猛哥刚刚拜托他的事情。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再回之日不就司马相如回到临邛的日子么? 居然在这样一个日子送出福女?原因呢?不会是猛哥一直拖着没送,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送酒,又不想把那酒水浪费掉,就随便找了个由头送出吧? 想着猛哥和我们告别那一脸像放下什么积压胸口大石头的表情,我真是越来越确定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猛哥这个送酒的时机送的正不妥当,借着他们小别胜新婚的由头,还不如在卓文君的生辰的时候送出呢! 在我对猛哥送酒原因耿耿于怀的时候,钟离溪驾云已经追上司马相如了,正巧还能瞧见司马相如进临邛的城门。 瞧着司马相如那焦急的背影我倒是来了劲,让钟离溪赶紧往卓文君住的地方赶,急想看看这阔别经年的两人,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会是怎样的场面。 钟离溪被我缠得实在没辙,这云一窜就比司马相如先一步得到了他们的府邸。 只不过…… 这一院子懒懒散散的仆人,哪里像是有主子在家的模样? 卓文君居然真不在家?! 我前后找了好几遍,找的司马相如都已经进门,小厮们明确地告知司马相如卓文君不在此处后才停了下来。 “老爷,老爷你先松手啊……我真的不知道夫人去你那里了,前段日子她出门也经常一两日不归,奴才们他们的资格问啊。”这好久没见男主子的管家还没能给司马相如好好行个礼,就被司马相如揪住了衣襟质问了起来。 “经常出门?!去哪里?!”司马相如并没有松手,询问声反而更响了。 “酒……酒坊……我们这不是新开了一家酒坊了,夫人像是和那儿的老板交了朋友,经常被邀去品酒,至于夫人此时在不在那里奴才就不到知道了。” 我和钟离溪都不知道那酒楼里的老板并不是王志猛,可是我们眼下的司马相如并不知道。瞧他一脸震惊到几乎要绝望的神情就猜得出,他觉得之前担忧的事情,全部被应验了。 猛地被放下来的管家瞧着的雕塑一样的司马相如咽了咽口水,吓得嘴唇都有些发白了,却还是小声地给司马相如出这主意:“要不老爷去酒坊看看,夫人虽然嘴上说,可奴才看得出她是一直期盼老爷早些回来的,这是见到老爷心里一定也高兴。” 这管家的话引得钟离溪冷冷一瞥,他一甩衣袖转身就离去了。 “这火大发了,”半空中的我盯着司马相如离去的背影,朝着钟离溪摊了摊双手:“他这那哪是去找人?分明是拆店的嘛。” “不,这般气势汹汹一看就知道是去捉奸的。”钟离溪赞同我的看法,“这司马相如的醋坛子还真不小,这醋劲上头,人都变笨了。” 临邛的酒铺的确是王志猛开的,可是这家店的掌柜的却并不是王志猛本人,这一点司马相如并不知情,可卓文君对此事知道多少,我就不得而知了,能确定的只有她是清楚这酒铺的掌柜不是王志猛的。 这酒铺刚建起来她并不在意也是真的,大概也就在我还和钟离溪去长安的这几日里才熟悉得起来的。 不过这才熟悉起来卓文君就又把这儿当做猛哥的酒铺一样经常钻过去,司马相如生气是应该,就是不知王志猛知晓后会不会觉得有些难受,毕竟这从侧面证明了,王志猛在卓文君心里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替代的。 或者说,有猛哥的酒铺不过是一个有好酒可以喝的地方。 我和钟离溪紧跟在司马相如的身后,只见他来到酒铺门口推来了迎宾的人直直地冲到了店里,眼睛的怒火藏也藏不住。 “你们掌柜的呢!” 司马相如重重一掌拍在了身侧的桌子上,桌上的酒碗就被震得跳了起来。 瞧着有人如此大的阵仗跑进来闹事,已经让店内的众人都震住了,再看看这是早些年离开的临邛的司马相如,一个个就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