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哥!” 我几乎是叫出来的。毕竟那日他从临邛离开之后我就基本断了会再见他的念头,没想到……没想到居然还能看到他。 猛哥开心地点了点,喜滋滋地看着我和钟离溪,突然就笑着对钟离溪竖起了拇指。 “我之前来长安的时候就巧遇猛哥,说有空把你一起带着来看看,猛哥是在说我言而有信。” 见我一脸不解,钟离溪开口给我解释了起来。 “巧遇?”这两个词出现在这样的场景下无法让人相信它的真实性,“那怎么之前不告诉我。” “告诉你不就没有惊喜了吗?”钟离溪嘴角一提。 我刚想继续问下去,猛哥连忙对我们招了招手,让我们进去说话,不要呆站在门口。 这个府邸并不大,但也能看到有些许下人在,要不是他们都对猛哥毕恭毕敬,我都要怀疑猛哥不过也是这地府里的一名下人而已。猛哥用拍手的方式引起他们的注意,又用简单的手语给他们下达指示,看他熟练的程度,在这里住下的时间也不短。 “这是猛哥院子?”我们一路跟着猛哥走着,我瞧着眼前一切,依旧小声地像钟离溪确认着。 “猛哥酿酒的技艺你又不是没有见过,离开了临邛到了长安自然少不了有钱赚,半个大汉都知道长安酒馆的酒水好喝,你不知道么?” 我当然不知道,我知道会问你吗?! 不过……半个大汉都知道…… “你口中的这个人……” 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涌进了我的那脑子,可还没等我开口确认,前方的猛哥已经回过了头,带着我和钟离溪在院子里坐了下来,虽未到用晚饭的时候,可念着我和钟离溪赶路辛苦,这饭倒是提前就给我们准备着了。 我们都坐下了之后,猛哥用手对着钟离溪比画着,像是询问了些什么,我看不懂这用手语表示出的语句,只能侧头等着钟离溪的回答。 “不了,我们还要赶路,只是路经长安的时候来看看你,明早就要出发了。” “当然是回临邛了,虽然到处在走,可还是住在那里的,正事办完了自然是要回去的。” 钟离溪的这句话回答惹得我吃惊,本想用目光对询问他,可说不准这也只是对付猛哥的说辞而已,并不能当真的。 “说起来司马先生还是很少光顾你的店,一直避着你吗?” “司马相如和猛哥在长安遇见过了吗?” 这是钟离溪故意让我注意那问题,听我询问自然也就告诉我了:“远近驰名的酒铺司马先生怎么会不知道?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算是长安成的名人。司马先生来长安之后应该见过不少回了。” 听着钟离溪的话的猛哥只是苦笑,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我却陷入了沉思。 我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询问,想要找人来解答,可眼前的猛哥却是一副往事不该提的模样,只是面容就把我阻挡在了千里外,就算钟离溪也许会告诉我一些,可此时好歹还在饭桌上,猛哥还在不远处,根本没法提。 跪坐在席上的我只能静静等猛哥再提及这方面的事情,等待着适当的时机开口询问。 毕竟他离开了临邛这么些年,心里一定还是挂念着卓文君的,我作为卓文君的友人,他一定向我询问卓文君的近况的。 压制内心的焦躁,我一直用这些话说服自己,可坐到脚麻了,饭吃完了,猛哥都没有开口询问一句。 王志猛的眼睛里并不是放下的坦然。 虽席间一直没问、一句没提,却是在乎的,在乎那个还待在临邛的女子。 时常听闻凡界男女情到深处的时候会说出‘非谁谁谁不娶’、‘非谁谁谁不嫁’这样的话语,今日的王志猛倒也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猛哥的别邸并不大,但富人家该有的东西都是备了个齐全,我所住的客房前就铺着一池子的荷塘,淡雅的香气远远地就能闻见,池子里的荷花也开得极好,映在月光之下瞧得不是那么清楚,却也多了一份朦胧的美感,那嫩粉花瓣站着夜露只让那淡淡的香气散得更远了。 我趴坐在的池边淡小亭,手里拽着捡来的一把石子,有一下没一下把他们投进湖里,打发着时间。 “你不是最嫌夏日蚊虫的吗?怎么自个趴在池子旁送上门给他们咬?” 虽然他来的时候我就听见了脚步声,可我此时的姿势摆的是极舒服的,也就懒得回头看他一眼,不满地嘟囔着,“是是是,也不知谁说布下的结界能保我平安,结果人一离开就忘记这茬事了,就这一炷香的工夫我都不知道失了多少血了。 ” “看你像是要学佛祖割肉喂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