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工具利用的人害死的,你要分清主次。” 灵兽智商确实有限,金龙也不怎么爱思考:“随你。别再惹出一场大战来就好。” 它生性散漫不爱争,来大陆只是厌烦族群整日的唉声载道,帮兽王做事也只是不想战争波及过来打扰它平静的生活。白辞月能给它一个解释,它也懒得想合不合理,全盘接受,刺溜一声就变小盘在白辞月的手腕上,变成了一枚金龙镯。 白辞月深吸一口气,慢吞吞跟了上去。 扶漪没被追上,她自有一套隐匿的身法,很快就出了学院。 学院里面到处都是眼睛,大陆也一直以学院为尊,扶漪不能在这两个地方待,想了想就准备从后山出去,往沧山去。 那里是灵兽聚集地,不过春天还没过,沧山目前还是相对安全的。 扶漪走在路上,越靠近沧山,看到的灵兽越多。有些是用来镇守观察情况的契约灵兽,有些是野生的灵兽,但她都不太敢惹。 灵兽繁衍期会变得格外小心翼翼,会寸步不离地守着幼崽,但如果碰上公母灵兽都在的情况,那公灵兽会发疯一样攻击对方甚至不惜同归于尽,还是要小心。 学院显然不止派了一个人来抓扶漪,天空中的飞行灵兽也渐渐多了起来。扶漪在大祭台边上的森林里躲着,一时间陷入了为难。 前面再走就是荒漠了,那里一望无际,且无遮挡物,一旦走出去就只能冲了,不然就是瓮中捉鳖,无路可逃。 扶漪倒不是怕面对抓捕的人,而是担心自己如果过火了,到时候就算白辉醒了,场面也被她折腾得一塌糊涂,不好收场。 但如果藏在林子里,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扶漪静静沉思,一时间进退两难。 计划赶不上变化,白辞月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也被防备了。这出动军备的架势,明显是早就准备好了,搞不好当时银翼狼一死,那些人就看出来了。 她咬了咬牙,心想如果不拔剑,用剑鞘应该也能击退灵兽,就是免不了要受伤,但现在看来受伤已经是最小的代价了。 扶漪将佩剑背带拆下来,把自己袖口衣角都绑好,活动活动身体确定没有影响后,悄无声息退进树冠里,看准下一棵树,脚尖在树枝上轻轻一点,就换到了另一棵树里。 她刚站稳,猝不及防看到一双灰蓝色的眸子,腿一软差点没溜下去。 “银翼狼!!??” 怪不得金龙找不到它,感情它藏进了树冠里。 扶漪震撼道:“你是只狼啊!你怎么会爬树的!?” 银翼狼趴在树枝上,腹部剧烈起伏,扶漪看了一眼感觉不对,将它拉过来翻看了一眼,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冲得她头发晕:“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粗大的树枝被她的动作压得晃晃悠悠,扶漪不敢再动,稳住身体后轻声问道:“你还好吗?我带你回学校找医生?” 银翼狼闻言睁开眼,摇了摇头。它不会说话,就指了指扶漪踩着的地方。 扶漪低头一看,发现她身后大树的主干有一个裂缝,扭着身子伸手去探,手指是能塞进去的,摸摸索索半天,抠出了一个小牌子。 牌子是玉制的,最常见的白玉翡翠牌,上面刻着一个字:“盛”。 扶漪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这是前首领的东西! 她是后来才因为极高的天赋被选中做了继承人的,但据说在之前,首领是有一个孩子的。 那时她父母刚战死不久,她被接走集中照顾,这才在一群孤儿中展现出了顶尖的天赋。 彼时她不到十岁,已经能和十几岁的少年打得有来有往,同龄人无人能及她。首领听说了,就叫人把她接去了自己的住所亲自教导。 首领府很冷清,甚至可以说是残破不堪,就连望城最糟糕的住所也没有这么夸张。她忍不住问了一个侍卫,那人对她说,“两年前的那场战役中,望城的城墙塌了,最先承受兽潮冲击的,就是临近城墙的首领府。首领的妻儿也在那场灾难中丧生,被压在废墟里,尸骨无存。首领因此不愿意整修住所。” 扶漪的父母也是在那场战役中去世的,他们都因为战争失去了太多。首领将她当做女儿看待,就说过,等她做了首领,就把这个给孩子打造的护身玉牌送给她。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 不知是什么飞行系的灵兽骤然鸣叫一声,尖锐刺耳,扶漪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着已经因为疲惫阖上双眼的银翼狼,语气干涩地问道:“你告诉我……这牌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