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开始对沈姝指指点点。 纵然沈姝再傻,此时也明了了现状,自己这是叫人给算计了啊。 这二人一看就是早便计划好了的,恐怕自己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 本来一些钱财兴许能解决的事,可偏偏她出来的急,身上一点银两也没有,眼看着众人已吵闹着要把她拉去见官,正不知如何脱身之际,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 “吁~”赶车的男子见前方堵住了,立即拉住缰绳,停住了马车。 不消片刻,马车内便传出了一声清清冷冷的询问:“为何停车?” “回公子,前方好像出了事。”楚尧回道。 “何事?” “有一青衣女子拿着钱袋,地上躺着一个......猥琐的男子,已经昏迷了,他身旁跪坐着另一女子,正哭喊着,瞧着......应是抢劫。公子运气真好,到任头一日还未入府就有案子。” 楚尧仔细描述了现场,并给出了自己的分析,第一次正式接触案件的他有些激动,本以为会受到夸赞,却得来车中公子一句“处事尚浅。” “什么?怎么会......明明就是,” “去将三人带到府中,我来审理。”沈清和打断了楚尧的埋怨,吩咐道。 “是。”楚尧一听自家公子发了话,立马停止了叭叭,派了几个衙役向人群走去。 “让一下,官府的人。” 一听是官府的人来了,众人都躁动起来,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不过还是以看戏者居多。 “快快快,官府的人来了。” “哟,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几位官爷,就是这个女子,长得如花似月,竟然当街抢劫呢。” “对对对,快将她抓去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看这姑娘像是被陷害了!” 沈姝也看向人群躁动处,只见楚尧带着两个官兵走进人群包围圈,楚尧指了指地上躺的人,对两个官兵说道:“抬走。” 官兵依言执行。 楚尧又面向素衣女子和沈姝,微一拱手,道:“二位姑娘也跟在下去一趟公府吧。” 素衣女子拭了拭泪,应了声“是”。 沈姝紧了紧手中的钱袋子,蹙紧眉头,默不作声的跟上。 就这样,新上任的府尹大人带着头一件案子和相关人员去往了公府。 严审堂,素衣女子跪坐在地上,仍是低声抽泣着,被打晕的男子还未清醒过来,只是那眼皮不住地颤着,手指也微微发抖,明眼人一看便知其中端倪。不过诸位明眼人没一个人戳破他。 沈姝就站在素衣女子身旁,面上毫无惧色,还打量着堂中的陈设和两旁严肃的官兵。 楚尧疑惑地看了看她,一个疑犯怎么如此随意?进了严审堂跟进胭脂铺似的,东瞧西看的,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新府尹令沈清和也瞧了她半晌,神色冷冷的,似有不悦,又似本性便如此,待众人都觉得堂上气氛过于凝重时,大人终于开口了:“你来陈述一下案情经过。” 沈姝只觉得这声音清清冷冷的,甚是好听,不料想一抬眼便与沈晏四目相对,微愣片刻,便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复而斟酌了措辞便应道:“好。” 之后沈姝绘声绘色的讲述了自己是如何救人又是如何被骗,素衣女子在一旁听得干着急,想出言辩驳却又碍于一旁持刀且面无表情的官兵之威,不敢动弹半分。 待沈姝讲完了经过,沈清和依旧没什么反应,只看向素衣女子,神色不明。 十分有眼力见的楚尧当即会意,指着素衣女子让她再讲一遍案情经过。 素衣女子名唤秋英,是东郊蒲家村的女儿,幼时丧父,家中还有一个妹妹,名唤秋吉,二人是双生子,其母独自将二人抚养长大,家境虽贫寒,但好在一家三口还算美满。 然而前些日子年迈的母亲却染上了风寒,再加上常年不好的旧疾,已是十分虚弱。 秋英称是同表哥张虎一道前去拿药,不料半路被沈姝劫了钱财。 “你说你们是去拿药,可本官记得东城便有几家药房,你们为何绕远来到西城?”听完了秋英的叙述,沈清和沉思片刻,问道。 “回大人,因是东城的药铺少了一味药材,民女这才与表哥来到西城。” “那缺少的这味药材是什么?” “这......大人,民女腹中无墨水,缺少的那味药材叫什么,民女也答不上来,那郎中只道药铺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