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城市的兔头早已涨价15元、18元一个,她们小吃街还算实惠,今年一直没涨价,已经很好了。
怀揣好奇,沈圆凑近瞧了一眼,充斥着一股工业油辣椒的味道,兔脑壳裹着鲜艳的辣椒油,个头稍小,卖相不如别家卤味,上面的毛毛,看着没有一点食欲。
果然一分钱一分货,沈圆摆手,扭头就走。
一小时,卤货全部买完,还剩下点面糊,颜烟得了空闲,跟身边的林姐和螺蛳粉大哥唠嗑,表达感谢。
林玉兰:“我闺女在外省工作,跟你差不多年纪,看到你,仿佛看见了我闺女,万一她在外面遇到困难,也希望有陌生人能拉拔一把。再说也不是大事儿,因为你,刚才我卖了十几份份鸡蛋仔呢!”
通过聊天,颜烟知道螺蛳粉大哥姓罗,也是个豪爽的人:“是啊,你的顾客也来买的螺蛳粉,今天应该能早点收摊回家陪老婆,哈哈。”
又过去几分钟,颜烟的煎饼面糊全部卖完,她跟林姐和罗哥招呼一声,收拾东西回家。
记完账目,整理好群里的订单,颜烟照例给陈志鹏发去明天要送的冻货数量。
一早,颜烟收到陈老板的冻货。
清点中,颜烟指着一小包深褐色圆溜溜的不明物品,直觉是某种动物的内脏。
她问:“这是什么?”
陈志鹏回:“兔腰啊!”
颜烟困惑:“是不是放错了,我订单里好像没有这个?”
她怕陈老板不小心把别人的冻货拿给自己,正要还他,被对方推拒:“没有放错,送的,我有个大顾客预定了一百箱兔腰,最近做生意赔了,烧烤店也抵押出去,百来箱兔腰全特么砸我手里,没办法,我给每个顾客送点,你们要是卖得好,记得多多来照顾我生意。”
颜烟吃惊:“陈老板没收定金吗?”
好歹能挽回一部分损失啊!
“嗐,这位老顾客照顾我生意五六年了,都是老熟人,人家已经破产,我也不好意思上门。”说到这里,陈志鹏唉声叹气:“今年生意不好做啊,我好几个客户都黄了,房租又高,把铺子转让不干了。”
一百箱兔腰,颜烟也帮不上忙,试着提醒说:“陈老板有没有找别的烧烤店供货?”
陈志鹏:“找了,人家有别的进货渠道,不可能轻易换掉采购商。一箱两箱倒好说,主要是我这儿量大,吃不下。”
陈志鹏的背影宛如风雨中被吹得东倒西歪的杂草,顽强坚毅地迎向狂风骤雨。
人生之路坎坷不平,遇到风浪,有人垂头丧气,怨天尤人,解决不了问题。
更多的人如陈老板一样迎接挑战,像一颗杂草顽强生存。
送走陈老板,颜烟拎着冻货回到厨房。
老爸颜国华做完早饭,见颜烟手里拿出一袋腰子:“这是啥腰子?”
颜烟眉头紧锁,思考着:“兔腰,这玩意儿应该很腥气,我正愁怎么给它去腥。”
颜国华抬头给女儿揉开微皱的眉心:“小姑娘家家,别老皱个眉头,你看看咱们冰箱还有没有柠檬?”
颜烟翻冰箱没找到,只好等吃完早饭,下楼买了几颗回来。
按照老爸的交代,颜烟把柠檬对半切开,挤出的汁水淋在浸泡后解冻的兔腰,然后加入去腥三件套。
分别是姜片、葱段和黄酒,据老爸的经验说,害怕腥气,可以适当加点黑胡椒粉。
黑胡椒粉辛辣色香,有很好的去腥增香的功效,颜烟估摸着撒了些黑胡椒粉进行腌制。
中午黄秀兰回家,母女俩吃完饭,像往常一样开始处理食材……
看见兔腰子,黄秀兰满脸抗拒。
好在这玩意儿比较新鲜,好处理,大拇指轻轻一刮,除掉表面的一层薄膜。
黄秀兰边处理腰子,边碎碎念:“一天天的,净整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颜烟:“……又不是我要的,人家陈老板一番好意免费送的,扔了怪可惜。”
下午一点半,黄秀兰回公司上班,颜烟等其它卤味出锅后,她从卤汤中舀出一部分,单独卤这份兔腰。
万一失败,岂不是一锅卤汤都要毁掉了?
除了把兔腰提前腌制半小时,其余按照颜烟平常做卤货的步骤——先下开水焯水,卤汤里,加入冷水浸泡开的香辛料,大火煮开,使得香料充分融进卤汤里,最后放入兔腰。
几分钟后,锅盖被热气推得嘎吱嘎吱响,小锅里咕嘟咕嘟冒出热气,颜烟凑在锅子跟前闻了闻,没闻见臊腥气,只闻见香料的香气扑鼻而来。
兔腰容易熟,不能煮太久,时间一长就老了,口感不好。
老爸提醒过颜烟,煮个六到八分钟最好,颜烟取了个中间值,七分钟后关火。
趁着卤制兔腰时闲下来,颜烟特意给兔腰熬了新的辣椒油,加入大量洋葱、大葱和蒜粒,都是去腥提味的香料。
兔腰被浸泡在辣椒油里,颗颗裹满了提香的辣椒油,整个厨房弥漫着香气。
颜国华回家后,立马充当了女儿的实验小白鼠,品尝了一颗兔腰。
颜烟忐忑不安:“怎么样,是不是不好吃?”
颜国华品了品:“处理得很干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