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楚曦并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把刚才的话当着楚老夫人和陈氏的面重复了一遍，才继续说道：“不仅讨论太子的伤势，并且言语中多有不敬之意，甚至妄加猜测皇家的事情。” 陈氏害怕楚老爷子追问下去，赶紧说道：“不过是小丫环嘴碎，当不得真，我这就去罚了她们，保证她们以后不敢乱说。” 楚曦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轻软，说出的话却丝毫不让：“二婶，这并非小事，我观那两个小丫环衣着打扮，怕是府上家生子，那她们又是从哪里听到那些荒谬的谣言？还都是一些宫中关系到太子的私事，她们听到却不上禀管家，反而私下传递，这一传十，十传百，若是不小心传到外面，旁人以为这话是从楚家传出，让祖父在朝廷如何自处？陛下如何看待祖父？” 楚老爷子的神色也严肃起来，楚曦说的他也想到了，只是这会还不知那丫环到底说的是什么话。 楚曦直视着楚老爷子：“祖父，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因太子的事情，如今朝廷并不安稳，想来祖父为了家中安全，已是竭尽心力事事小心，我虽无法为祖父分担，却也不愿看到这版事情最终连累到祖父。” 哪怕楚老爷子不喜欢这个孙女，也不得不承认，这话说到他心里了，他沉声道：“把那两个小丫环带进来，我要听听她们到底说了什么。” 管家本就在外面等着，很快就把两个小丫环带了进来，两个小丫环一到书房就跪下。 面对楚老爷子，两个小丫环也不敢说谎，战战兢兢地把话重复了一遍，楚老爷子脸色阴沉：“你们从哪里听来，又都告诉了谁！” “是、是奴婢偶尔听到，就、就第一次说。” “奴婢也是第一次说。” 这话楚老爷子可不信，他这会已经猜到这两个丫环怕是特意说给楚曦听的，为的是什么，他心中也是明白，扫了一眼妻子和二儿媳，恨不得骂一句蠢货：“把她们两家都送到庄子上关起来。” 管家出了一身冷汗，低头说道：“是。” 楚老夫人想到丈夫得知事情后会生气，却没想到会这般严重，她神色有些不好，避开了丈夫的视线。 陈氏更是脸色惨白。 楚老爷子问道：“楚峥呢？” 楚峥正是楚老爷子二儿子的名字。 楚老夫人答不上来，陈氏不敢回答。 楚老爷子厉声说道：“陈氏。” 陈氏声音有些颤抖：“夫君在外与朋友吃酒。” 楚老爷子咬牙：“他又和那些狐朋狗友鬼混，我不是说了这段时日不要随意出门！” 关系到心爱的小儿子，楚老夫人说道：“只有今日出去了。” 楚老爷子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心头怒火和失望，若是长子还在，他何必到了这般年龄还在朝堂苦撑，就为了等长孙科举后好给他铺路：“叫人把他喊回来。” “是。” 楚老爷子冷声说道：“没别的事情，你们都出去吧。” 陈氏松了口气，当即就想离开，楚老夫人也是说道：“老爷还是要注意身体。” 楚曦却没有如她们一般，而是说道：“孙女还有一事，想请祖父做主。” 楚老爷子眉头紧皱看向楚曦。 楚曦直视着楚老爷子，眼神没有丝毫躲闪。 楚老爷子缓和了些神色说道：“说吧。” 楚曦抿了下唇，才说道：“是孙女与陶家的亲事，孙女已经出孝，而陶家没有依约上门，孙女想请祖父派人去问一下。” 哪怕是在说自己的亲事，楚曦脸上也没有丝毫羞涩难堪，反而落落大方。 楚老爷子却沉默了一下，楚老夫人和陈氏神色也很是怪异，她们婆媳对视一眼，有些事情虽然已经做下，可到底理亏。 楚曦察觉到异样，心中却是不明，见楚老爷子没有说话，就继续说道：“当年父亲收了陶承为徒，更是亲自为我与陶承定下婚约，若是陶家有意，婚约就继续下去，若是陶家另有他想，孙女也想问个明白，这般不清不楚拖着，着实不妥。” 没等楚老爷子说话，陈氏就已经欣喜地问道：“你愿意解除与陶家的婚约？” 楚曦疑惑地看向了陈氏。 楚老夫人沉声叫道：“陈氏！” 陈氏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只能闭嘴。 楚曦眼神在楚老夫人和陈氏的脸上略过，自然察觉到了她们微微的不自在和陈氏掩不住的喜悦上，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楚老爷子听到楚曦提到长子，他的神色有些怅然，最后看向楚曦说道：“与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