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王指挥,昨夜的事,下官也听说了,今日下官前来,乃是为的卢少夫人。” 王磊心中顿生奇异,看向白江远的眼神也深究了起来。 钟敬之来替姜樱解围倒是情理之中,这八杆子打不着的白府怎的也来替姜樱说话了? 白江远似是看出了王磊心中的疑虑,坦然一笑, “两年前,我身患重病,是卢少夫人一手金针将我命救回。” 王磊想了想,好似是有这么回事,白江远乃是白家一族晚辈之中最为优秀的一位,才情了得,为人谦和,不管是谁,提到他都是交口称赞。 “昨夜我与小厮赏灯之时,曾偶遇卢少夫人与友人在茶楼聚会,因此,那件事在发生的时辰上也能证明,是与卢少夫人无关的。” 王磊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钟敬之,见他不动如钟,心想反正这姜樱也是要放定了,干脆做个顺水人情, “既是白公子都能证明了,那这卢少夫人铁定是与此案无关了。” 白江远抚了一下袍袖,面色平静, “卢少夫人为人大善,大义,心中有百姓疾苦,我甚为倾佩。” 王磊笑着点点头,刚欲再说,却听下人禀报,又有人来了。 这次来的却是正主,卢府的大公子卢景白。 卢景白一进门看到屋子里的人便愣住了,但也只不过是一瞬,他面色如常的与他们互行过礼后,转向王磊, “多谢王指挥昨夜提前告知,原是我那内子招来许多麻烦……” “卢同知倒是大义,不问自家夫人如何,不究事情内因,上来便咬定是卢少夫人惹的麻烦,呵呵……” 一旁的钟敬之却是突然嘲讽起来。 卢景白脸一沉,同是武将,他与这钟敬之在朝堂之上本就有些不太和睦,但从未如现在这般搬到明面上。 “钟都尉这是什么意思?姜樱是我的夫人,亦是我卢府的人,她的事情容不得外人置喙吧,” 钟敬之不好反驳,抿紧了唇, 当时气氛便有些尴尬了起来。 王磊是个人精,此时眼观鼻,鼻观心,装着自己不在。 一旁的白江远轻笑一声,站起身走至两人中间,温文尔雅, “卢同知不必如此,少夫人品质高洁,我等均敬佩于心,钟都尉也不过是心直口快罢了。” “他是心直口快,就怕某些人,暗藏祸心……” 卢景白语气不善的转而盯着白江远。 白江远又是一笑,依旧温和, “若真是祸心,卢同知知晓了也无妨。” “你……” 卢景白看着白江远清风明月的样子,心里怒气丛生,但他深知,并不能因为此等小事乱发脾气。 白家,钟家,无论哪个,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恰在这时,姜樱到了。 她看到屋子里的人也是一愣,先与王磊见过礼后,才含笑看着钟敬之和白江远。 心思剔透的她,如何能不猜出他二人出现在此是为了何事? “多谢了!” 见姜樱行礼,白江远与钟敬之忙回礼。 白江远还是那般君子如玉的模样,钟敬之却是表情有些慌张,哪儿还有方才半分的严肃样子? 在牢中关了一夜,姜樱从头到脚都一切如常,发髻未乱,双眼明亮,腮边几缕散落的发丝让她清冷中又凭添了些许娇媚。 卢景白见姜樱自进来便一个眼风都未落在自己身上,刚下去一点的怒气不由得又冒了出来。 他上前一步拽住姜樱的手臂,姜樱吃痛,蹙着眉这才转过头去冷冷看着他。 卢景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直到看着姜樱那双如冰如雪的眼睛,这才冷静了些许,语气生硬的道, “你一夜未归,现在该回去了。” 说罢拉着姜樱便往出去。 姜樱差点摔到,她挣扎了几下,并未挣脱开,卢景白握紧了那纤细的手臂,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快速道, “若你还想进卢府的门,现在便赶紧的跟我回去!” 姜樱垂下双目,又挣扎了一下,声音冷若冰霜, “放开!我自己会走!” 卢景白闻言,松开了手,姜樱看都不看他一眼,嫌弃的拂了拂衣袖,挺直了脊背向外行去。 这一幕落在了屋里那三个人的眼中。 王磊向来是个爱妻如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