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樱身上又转回到地上的尸首上,不断交换了数回, 姜樱半捂着面,表情恰到好处的讲述着,她从茶楼与友人赏灯回转后,路过此地听到打斗声就躲了起来,等别人打完跑了她们才出来,然后就是看着满地尸首吓坏了,跑都跑不动,再然后官兵就来了。 听着合情合理。 王磊看了一下路线,这也确实是回卢府的路,姜樱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酒味在寒冷的空气中也十分明显, 只是,真就如此碰巧? 王磊心中衡量了一下,一脸歉然,冲姜樱拱手作礼, “少夫人,此事大概还要麻烦您同我去一趟指挥所了,事关重大,需备录在案,没调查清楚之前,要委屈您了。” 花束一扫在场的官兵,姜樱便明白她想做什么,立时悄悄捏住她的手,一副紧张小心的模样冲王磊点了点头。 当王磊派的人赶到卢府通知消息的时候,卢府里的人大部分都已就寝了。 许是今日多吃了几杯酒,许是没人在意姜樱的存在,当卢夫人听到消息时,气的直接就将手边放的玉如意扔到地上砸个稀巴烂。 柳娘头发披散着,一副吓坏了的模样,瑟瑟的躲在卢景白的身后。 方姨母也披头散发的从内室慌里慌张的跑出来,边跑边叫着, “哎哟哟,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卢夫人气急败坏的指着卢景白,手指都微微颤抖起来, “你看看,你看看,我卢府的名声,到底是要让这个女人给败个精光了!” 卢景白紧锁着眉头不说话。 一旁的方姨母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一听卢夫人的话,便也明白是跟姜樱有关,当下赶紧走过去,替卢夫人顺着气,打听着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卢夫人只气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倒是一边好梦被吵醒正一肚子闷气的卢玉颜撇了撇嘴角,拢着披风埋怨着, “还能有什么事?那个扫把星大半夜的不回家,被官兵发现跟一大堆死人在一起,然后就被抓走下大牢了呗!” “啥?死人?下大牢?” 这下子方姨母是真的惊呆了,一脸的惶恐,心里也是真的害怕了起来, 她千里迢迢的投奔,是为了享福的,不是想来送命的! “大姐,这事会不会连累到咱们卢府啊?” 卢夫人喘了几口气,眉目俱厉的瞪向卢景白, “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就回去写休书,马上将这个败坏门风的女人给我休了!这样的儿媳妇,我卢家承受不起!” 卢景白依然是低头不言语,一旁的柳娘悄悄抬眼看着,心里也跟着担忧了起来。 从卢夫人房中出来,卢景白对着柳娘说他要出去探探消息,让她自己先回听月轩去。 见卢景白匆匆离去,柳娘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起来。 方姨母从房中一出来,便看到了发呆的柳娘,见四下里无人,她转了转眼珠,凑了上去。 “柳小娘,怎的一个人在这里吹凉风啊?冻坏了事小,伤到了胎可就不得了了啊。” 柳娘虽心中烦闷,却依然还是笑着行礼,一副温柔样。 方姨母扶着她,说是要送她回听月轩去,柳娘拗不过,便从了她,跟着她一起向听月轩行去。 路上,方姨母如同家中长辈一般,话语温柔且慈爱, “你啊,放宽了心,好好养着胎,等过几个月,儿子一生下来,这卢府日后啊,就都是你的了,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柳娘听着,心中一动,面上却仍是一派忧愁样, “姨母疼我,只是,我儿未必有那福气,他即便生下来,也是一辈子的庶子啊。” 方姨母见她这般说,笑的更是慈爱,拍了拍她的手, “瞧你这说的,还用得着操心这个吗?你没看你母亲今夜发脾气,非让景白休了那个姜樱吗?哎,说起来,便是连我这个姨母都看不过去,那个姜樱,论性格,论心肠,论孝顺,有哪一点及得上你?” “景白对你又如此的上心,等休了那个,将你抬正也就是上嘴皮一动下嘴皮的事情,还说什么庶子的话,日后生出来便是嫡子了,嫡长子!” 柳娘面上一片感动,停下步子,转身向方姨母恭敬的行了一礼,方姨母连呼着使不得使不得,扶住了她。 “姨母,我知道,母亲可能有点不太喜欢我,但请姨母多在母亲替我美言,柳娘日后必是视您如母,如此大恩,必日夜铭记在心!” 方姨母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笑的乐开了花,两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