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把同样小巧精致的匕首,烛光下,冰玄铁打造的弩箭,泛着幽幽冷光。 姜怀曾不止一次的提出要教她武术以防身,她以怕疼为由推辞了,那个时候总觉得,有个武艺如此高强的哥哥护着,哪儿还用得着她去吃这个苦? 她哥哥笑她惫懒,便四处寻找名家,说是要为她打造最适合女子的防身之物…… 姜樱突然抬起头,目光清亮,一字一句的开口问秦歌, “秦姐姐,你要做什么?” 秦歌一愣,不自然的避了开去, “你是想单枪匹马的去碰那京都指挥使?” 见姜樱逼问,秦歌知晓她聪慧,便索性也不隐瞒了,抚着姜樱的胳膊,一脸的平和, “阿樱,你知道的,我心悦你哥哥,我一直都心悦他,三年里我四处寻找,几欲崩溃,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我自是要去寻他!” 说到这儿,秦歌顿了顿,美艳如花的脸庞上露出几丝凄然,几丝绝决, “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都要找到他!” “他生,我嫁他!” “他死,我陪他!” 姜樱万没想到秦歌竟如此说,她看着眼前的女子,深吸了一口气,瞬间心里有了决断,反握住秦歌, “秦姐姐,你听我说,还没有到这个地步,还有我,你忘了我的身份吗?我是卢府的少夫人,我的身份更宜行事,你不要冲动,待我仔细想想,我们一步一步来。” 秦歌泪珠又滑了下来,她张口欲说什么,姜樱直接打断了, “秦姐姐,那是我的父亲,是我的哥哥,若是让我装作不知,你觉得我能做得到吗?” 秦歌看着姜樱坚定的眼神,只紧紧的握住姜樱的手,不再说什么了。 待大奎将姜樱主仆二人送回卢府时,已是后半夜了。 眼见的马车离去,一直没有说话的花束突然红着眼睛吐出一句话, “姑娘,公子一定还活着!” 姜樱看着漆黑的天,仿佛看到自己那个永远都在笑着的哥哥,如同松间明月,让人见之倾心。 “那个剑疯子,他向来命大,他知道,无论怎样,他都得活着!” 打开角门,姜樱瞥见守门的老妈子神情躲闪,她并未说什么,待走到院门外,见里面灯火通明时,她脚下未停,迅速解下身上的披风,看似随意的扔在花束的怀里,刚好巧妙的遮住了花束手中抱着的盒子。 屋内,卢景白斜靠在软榻上,面无表情,花玲则跪在一旁。 姜樱径直走到花玲身边,一把拉起她,将她推到身后,看向卢景白, 卢景白冷冷道, “我竟不知,我卢府的少夫人,大半夜的出去,上了旁人的马车!” 姜樱懒懒的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你卢府的少夫人,慈悲为怀,治人医病,大半夜的出去救人性命,又有何错?” 卢景白片刻后才道, “你当真丝毫不在意你的名声?” “名声?” 姜樱本就心中烦闷,当即一声嗤笑, “打从三年前你我拜堂之时,我在这京都城中便已没了名声可言,你三年未归,归来便带着有孕的美妾,” “如今,你问我,在不在意名声?” 听姜樱如此说,卢景白的表情松动了一些,他低下了头, “你们若不是为了荣华富贵算计在前,非要进我卢府家门,我又怎会做至此?” “够了!” 姜樱突然一声怒斥,她只觉得胸膛中的怒气即将要喷涌而出,她控制着自己,闭上眼,下一刻再睁开时,已是冰冷一片, “卢景白,你听好了,卢府少夫人的名头我担着,该做的事我一件也不会少,但是也请你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你的美娇娘,你的孩子,都在听月轩!” 当卢景白阴沉着脸离开后,姜樱找了个理由将花玲打发了出去,进了内室,她瞥见桌上放的那封和离书,走过去拿起展开,细细看了看,就着烛火将其点燃。 花束收好盒子后刚转出来,便看到这一幕,她看的难受,不由得轻唤了一声姑娘。 姜樱慢慢转动着手里未燃尽的纸,看着那跳动的火焰,声音飘离, “花束,那是我的哥哥,秦姐姐已经奔波了三年,这些事又怎能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呢?哥哥和父亲,已经等的太久了……” 第二日是初一,一大早,姜樱便起了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