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您跟我们家少夫人还真是心有灵犀呢,我们家少夫人昨日也买了不少御寒的物品……” “花玲!” 姜樱微微呵斥了一声,转而柔声道, “多谢白公子善心了。” 白江远扬起唇角,笑的有如清风明月, “不敢不敢,少夫人才是大善之人!” 又与姜樱闲聊了一会儿,白江远知晓自己该走了,便起了身行礼离去。 卢景白眼瞅着马车走远了,这才问了一句, “他是谁?” 石来赶紧回道, “这位是鸿胪寺卿白江远白大人,他是京都白家的大公子。” 白家? 卢景白眯着眼,瞬间便想了起来。 京都白家,是京都四大望族之一,现当家之人,是白宏,也是当今的太子师,其家族百年都在皇城中深受皇家信任。 “他来做什么?” 石来小心的看了眼卢景白,低声道, “这位白公子去年春上得了一场恶疾,百医不治,据说白老爷将官中的太医都请了出来,都说是救不得了,后来白公子的母亲听说了咱们少夫人的名头,就带着白公子亲自来府上求医,少夫人一套金针下去,竟将那白公子那一口气给吊了回来……” 越说越激动,石来也顾不上再去看卢景白的脸色了, “也是那白公子走运,碰到了咱们少夫人,后来他病好后,每逢少夫人出诊,他都会来,送一些药材,钱粮之类,说是要结善缘做善事……” 石来话还未说完,却见卢景白已是转过身,大踏步离去了。 白江远回到自家中,还未脱下披风,便听到下人传唤,说是白老爷让他即刻去书房,到书房后白夫人也在。 一见儿子进来,白夫人忙上前去,将自己的暖手炉塞到白江远手中,还忍不住埋怨, “你啊,说了你多少回了,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就行,何必自己再跑一趟?” 白江远声音温和, “母亲,儿子左右也是无事,不亲眼看着那些衣物粮食发放到需要的人手中,儿子始终是不放心的。” 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平日里就是个细心惯了的人,白夫人也不再说什么,宠溺的笑了笑。 白宏看着眼前兰芝玉树的长子,心里也是颇为欣慰, “你这次的差事办的极好,皇上很高兴,过两日的朝会上,应该就会给你封赏了,说不得你这官职又要再进一步。” 白夫人极为高兴,看着自己的儿子,怎么看怎么好,忍不住感叹起来, “我儿如此优秀,日后京都城中哪位姑娘嫁过来,也是有福的。” 白江远垂下眼,面上淡淡笑过, “母亲,儿子现在无意说亲。” “你这傻孩子,你年岁也不小了,早就到了该议亲的时候了。” 见白夫人如此,白宏也跟着笑了起来, “成家立业,自是要先成家,再立业,你母亲说的对,你年岁也到了该议亲的时候了,让你母亲帮你留意着吧。” “是,听父亲的。” 眼看着离新年不过三两日了,姜樱的心情愈加好了起来,她与花束私下里商量着,就这两日寻个机会与花玲说清楚,然后再找卢景白,让他写一份和离书,只等着除夕一过,便可以离开卢府了。 这几日姜樱每每去卢夫人院中请安,方姨母都在,住进来不过几日,方姨母已是从头到脚焕然一新,俨然一幅贵妇人姿态。 只是那举手投足间的言语气质,到底还是换不了的。 方姨母早就看出来卢夫人对姜樱十分不喜,卢夫人对自己这个亲妹妹也不设防,连金库的事情都告诉了方姨母,如此一来,她对姜樱自然也是言语间怠慢了不少。 姜樱并不计较这些,她心情好,自然什么都好,话不好听,她就当没听见,请完安便走,回到自己院中去收拾东西。 最近天气好,一日跟着一日的大晴天,府里的下人们进进出出的忙着准备新年,姜樱在回院的路上便意外的遇见了柳娘。 柳娘看上去仍是那般柔弱胆怯的模样,裹着厚厚的狐裘,她一见到迎面而来的姜樱便忙俯身下去行礼。 姜樱伸手托住她, “你如今有着身子,不必如此。” 柳娘怯怯的抬起头,仔细的看了看姜樱,眼里闪过几丝惊艳,好半天才咬了咬红唇轻声道, “姐姐,在这府里,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