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姜姐姐,你今日上门做客,都没一件好衣裳,没一件好首饰吗?若是没有,你便说,我那儿多的是不要的不喜欢的,都送你便是。” 一时之间,大家都不说话了,都十分有默契的低头饮茶。 姜樱并不是个爱忍气吞声的主儿,亦不是那些从小就读女德的闺阁女子,她笑了笑, “多谢方表妹了,那你便挑一些,回头拿给你表哥,让他帮我捎回去吧。” 方令仪顿时语塞,迅速看了一眼卢景白,见他并未抬起头,立时又胆大起来, “我表哥这两日官职便要下来了,他事务繁忙,哪儿管得了后院之事?倒是你,每日清闲,些许小事怎的还要劳烦表哥呢?” 姜樱弯了弯红唇,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你表哥确实是事务繁忙,他带回来的那位柳娘,害喜得厉害,母亲也正担心得不得了,方表妹若是有空,也可去看一看。“ 打蛇打七寸,她太知道这位方表妹不喜欢听什么了。 果然,方令仪脸色白了一白,又满是哀怨的看了一眼卢景白,咬着红唇不说话了。 眼见得自已女儿吃了亏,方夫人心里不高兴了,原本她就看不上姜樱,此刻她更觉得姜樱就是那没有教养的市井小民,除了牙尖嘴利,什么都没有。 “令仪,过来坐下,你须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你是堂堂尚书府嫡长女,别学那些不开化的市井小民,呈口舌之利,失了气度!” 方令仪见母亲护着自己,立时拂了衣袖,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端端正正的走过去,坐下,只是那双含笑的眼睛却露出一丝挑衅与傲慢。 姜樱虽外表清冷,但她向来不是肯吃亏的主儿,当下便浅浅笑了笑, “二舅母说的极是,方表妹,你堂堂尚书府嫡长女的身份,可比我这卢府少夫人的身份要贵重的多呢!” 她特地咬重“卢府少夫人”这几个字,果然,方令仪刚上扬的红唇,立时又垂了下来。 方夫人也是一阵气恼,却又不好再怼,正巧此时外间下人来报,说是有客要迎,便不再理会姜樱,起身离去。 姜樱也不恼,见卢景白与方韦达去了书房说话,也没人招呼她,便带着花玲随意往花园行去。 这方府从前她来过一两次,都是卢老爷在世的时候带她过来的, 虽然卢府里其他人待她冷淡,但卢老爷确实是待她非常好, 可惜,好人不长命。 此时,正值初冬,花园里也是一片萧条,贵人们也会享受,用各色上等丝绢扎成花朵,捆在枯枝上,放眼望去,红红紫紫的,倒也好看。 “少夫人,这些丝绢,换成银钱,能买好多布匹粮食呢!我还以为就我们卢府这样,原来方府也是这样啊。” 花玲头一次来方府,看着四周满是好奇,她也是穷苦人家出身,打小被卖进卢府的。 姜樱慢步踱着,语气淡淡, “何止卢府与方府,这京都里哪个府邸不是这样?满目繁华之下,又有哪个能真正的能看到民生疾苦?居高位者,都是高高抬着头,谁肯垂首往下看?” “说的好!” 一声夸赞声在假山后响起,冷不丁的倒是将主仆二人吓了一跳,姜樱回首向来声处看去,却见假山后出来一群丫头簇拥着两人。 为首的正是方令仪。 她此刻就像京都里所有的贵小姐一般,面带微笑,平和有礼的看着姜樱。 站在她旁边的却是一位身材略高的姑娘,看着与方令仪年岁相当,杏目高鼻,通身贵气却又仪态得体,看向姜樱时面上却满是不加掩饰的惊艳之色。 来人虽不认识,但得了一句夸奖,姜樱只好转过身,总要回个礼的, 那位姑娘前行一步,与姜樱行了个对礼,直起身后,一双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姜樱,口中问道, “不知这位是?” 姜樱还未应答,一边的方令仪抢先上去,一把挽住她,亲热的两边介绍着, “季姐姐,这位便是卢府的少夫人,姜樱。表嫂,这位是当今正一品左都督季大人的嫡长孙女,季婉诗季姐姐。” “姜樱?” 季婉诗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不禁露出思索之色。 方令仪捂着红唇吃吃的笑起来, “对啊,姜樱!她父亲是个跑江湖卖药的,三年前,不知怎的居然能说动我姑父,将其女儿嫁给我表哥的那位姜樱!” “哦,你便是姜樱啊!” 方令仪稍稍多讲两句,季婉诗立马便想起来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