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抓走了。 “少夫人!” 花束心里着急,寻了一个空,闪身跟了上去,那年轻男子却如影子一般,紧跟上去缠着花束。 这时府门口的石来眼看着这一幕,已是急的不行,忍不住转向卢景白喊了声公子,卢景白这才似是回过神来。 他看了一眼挨肩叠背的人群,姜樱已被抓至马车前,花束还在与那年轻男子缠斗,卢景白握了握拳,双目微眯,提气跟了上去。 壮汉提着姜樱,稳稳的落在马车前,直接将姜樱丢至马车上,被紫衫公子一把接住,然后转手将其推进了马车之中。 马车内温暖异常,很宽敞,也很豪华,目之所及皆是厚实的皮毛,行走时可让内坐之人不会感受到一点震动。 但此刻姜樱却来不及看这些,她刚被推进来,心神还未定下,就闻到了一股异常浓烈的味道, 血腥味! 马车内部平躺着一位男子,高鼻剑眉,棱角分明的脸庞,如月下高山,黑发散乱,虽双目紧闭,却依然挡不住那周身如剑一般冰寒英飒之气。 只是此时,他正在不停的往外吐血,那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衫,又顺着衣衫滴落进身下的皮毛之中。 紫衫公子见姜樱跪坐在那里不动,推了她一把,急如风火的催促道, “快,救他!” 姜樱抿了抿唇,满脸冷色,她并不喜欢这种被强掳来为人治病的行为, 但医者慈悲心,看着眼前之人面色越来越苍白,她什么都没说,迅速的一手搭向他的脉搏,一手掏出了怀中的银针袋。 “出去!” 见姜樱厉声吩咐,紫衫公子犹豫了一下,看了眼躺着的人,突然深深的向姜樱行了一礼,言语恳切,似是还带着几分恳求, “请少夫人务必救他性命!” 说完他便掀帘离开了马车。 眼见的这人又吐了一大口血,姜樱来不及多想,取出一根银针,三五下便扯开他胸前的衣衫,可入目的情景却是让她愣住了。 这人看着年岁并不大,可是胸前却满是各种各样的伤疤,有新的,有旧的,长长短短,大大小小,遍横交错。 只愣了一瞬,姜樱便回过神来,凝神屏气,右手中的银针也欲刺下。 却不想,银针堪堪接近皮肤,一只手突然伸出,如铁爪一般钳住姜樱的手腕,令她动弹不得。 姜樱一阵吃痛,抬起眼,正正看到刚刚还紧闭双眼的人,此时却已经睁开了眼,正看向她。 那双眼狭长深隧,没有一丝一毫的装饰,却明澈严峻,如同冬日里阳光下的冰雪,让人不敢直视。 “放手!” 姜樱低斥了一声。 她使劲挣了几下,哪想到受了如此重的伤,他的力气却还如此之大,根本挣不脱。 “放手!听到没!再不放手,你便要没命了!” 姜樱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却也是根本掰不动,扭头细看之下,见他眼神空洞,姜樱当即便明白过来了,这大概是他身体的本能行为,其实此时他并不清醒。 见状,姜樱放弃了,迅速一把扯下覆在脸上的面纱,而后用左手拈一根银针,俯身凑到他的脸上,轻轻的冲他的双眼,吹了口气, 见他乖乖的闭上了双眼,姜樱趁此机会快速将左手的银针刺入他的耳□□中,这才直起身来, 挣了几下手腕,还是挣不开,她只得放弃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改用左手施针,静心凝神,手腕轻点,如蜻蜓点水般刺了下去。 而此时,在马车外,花束与卢景白也一前一后赶到了马车前。 满心焦急的花束正欲上前,却被卢景白伸手拦了下来。 紫衫公子守在马车门口,虽衣衫有些凌乱,却已然是一派谦谦玉公子的模样,他冲着卢景白行礼,满脸的歉意, “这位想必就是探花郎卢公子了,在下温以安,方才对卢少夫人不敬,实乃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此刻少夫人正在马车内救人性命,待此间事了,以安日后必登门向卢公子及卢少夫人赔罪。” 卢景白本不欲多管姜樱的闲事,在他看来,姜樱被人抓走也是活该,谁让她在大街上抛头露面的。 但好歹挂着他卢少夫人的名头,而且又是在卢府门口,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他若真的不管不问,于他清誉有损,是以才跟了上来。 此时他一听温以安自报名头,心中一动,又看了一眼马车。 近了看,才发现这辆马车虽满布泥泞与灰尘,看着有些脏,但宽大异常,而且用料做工皆是上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