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没皱一下,扬鞭抽开他的攻击:“废物!” “啊!为什么推我?” 没法,裴晔见她武艺高强,便将身前的宋瑜毫不犹豫推了出去,转而自己往门口逃逸。 苏玲琅始料未及,错开身,不小心任她撞上旁边柜子的尖锐处,当场流血昏迷。 “休走!杀人凶手!” 苏玲琅追出去,却见裴晔已被拦在了院子里。 她抬眸望去,只见一端庄女子,面容冷肃而来。 “啊,琼月,你怎会在此?” 裴晔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步步后退。 又见苏玲琅威逼在后,实在退无可退。 他刚想逃,又被围上来的官兵摁住挣扎的身形。 “你的阴谋,弟妹早就在信中告诉我了。” 薛琼月痛恨的目光,深深地盯着他。 裴晔皱眉,挥手否认:“什么?不可能,凡是你能接触的东西,我都亲自检查过,她如何给你警示?” “哼,自大。” 薛琼月扬出一张药单,冷冷道,“临走前,弟妹另外给的药方上,每一味药的顺序都有变,组合起来就是一句藏头诗!意思我虽然猜了许久,一开始也不愿意相信你是这种卑鄙小人,但后来你喂我喝堕胎药的时候,我便全然明了了。” “什么?你早都知道了?”裴晔震惊自己纰漏会出得如此早。 薛琼月心如槁木,嗤笑一声:“其实那个孩子我早都堕了,后面一直都在暗中试探你,查找证据。不然你以为自己真的诡计得逞了吗?” “琼月,我们好歹是共处一室的夫妻啊,你竟然如此算计我?” 裴晔毫无悔改,反咬一口。 不料此话惹怒了她,抽剑划伤了他的膝盖,迫使下跪忏悔:“啊!” 薛琼月傲然睥睨他的狼狈:“我堂堂将门之后,岂容你这等小人随意作践?夫妻一场,你这般刻薄无耻,还说我有心机?到底谁欠谁啊!” “呃……” 裴晔疼得冷汗直留,半句话也吐不出来。 薛琼月嫌恶侧开脸,吩咐道:“来人,把这对贱人押下去,等将军回来一并处置!” 苏玲琅上前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说来话长,外面都是自己人。我弟弟也平安无事……” 薛琼月解释道。 苏玲琅挥挥手打断:“啊这些我不关心。我可以走了吗?” “呃,但随你意。”薛琼月礼貌让开了路。 “嗯,多谢。” 苏玲琅抱拳离开。 这时,屋里传来声声痛苦的弥留之音。 “啊,啊——” 薛琼月焦急跨入门槛,奔至胡氏床畔,神色惊慌:“啊,阿娘,你怎么了?他们喂你吃了什么?” “唔,啊……” 胡氏毒发得厉害,满嘴是血,黑红一片。 薛琼月手足无措地扶着她,试图安抚:“娘你撑住,我马上派人去请弟妹来为你医治。” 她才从颍川赶来,除却和弟弟一开始的计划外,并不知家中还发生了何等变故。 胡氏濒临丧命,死死地拽着她的衣袖,眼泪哗哗直淌,用尽全力,才吐出最后一句清晰的话来。 “啊呜呜……月儿,我冤枉她了,是我冤枉她了啊……替我,向她说一声对,对不住啊……” “这……啊,母亲!母亲啊!” 来不及抓住胡氏垂落的手,便已见她含愧闭上了眼睛。 薛琼月心痛扑在她的身上,伤心哭泣:“啊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 夏至的风吹绿了路边的白杨。 树荫之下,马儿被拴在路边悠闲吃草,旁边是一座生意清冷的山间客栈。 冬儿轻轻推开门,将点心端进屋里。 萧衡几宿不曾睡过好觉,一直守在苏婵嫣身畔,关注她的状况,生怕再度失去她。 “萧大人,你要不先去歇会儿吧?我来看着小姐就好。” 冬儿对他客气道。 萧衡犹豫片刻,点头应允。 就在他转身出门没多久,昏迷多日的苏婵嫣忽然苏醒。 冬儿高兴坏了,正欲高声唤他回来,又怕吓着神思尚且迷茫的苏婵嫣,只低声问:“小姐,你还好吗?” “啊……” 她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