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先为你梳妆吧,将军此刻在书房看账呢,你等下过去找他,应该还在的。” 冬儿老实回答,一面打心底为她感到高兴。 “嗯……”苏婵嫣轻轻点头,抚了抚泛红的脸颊,稍稍平复了心情。 …… 书房外,日丽风清,东窗纸薄,映着墙角摇曳的竹影,幽静清凉。 薛凛左手撑着太阳穴,右手提笔勾画账簿上的流水账,略感枯燥。 忽然,他发现一单可疑开支,正欲详细核对,却忽闻一声轻轻的开门声传来。 他缓缓抬头,目光变得微微柔软。 是那个小哑巴。 他搁下笔,薄唇微抿地看着她低着头,小步小步靠近过来。 直到人走近身畔,薛凛放松地往椅子后仰,单手枕在脑后,认真地凝视着她。 “……” 苏婵嫣不敢与他对视,小手还在揪扯着衣角。 男人伸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细细摩挲,轻声问:“……还痛不痛?” 昨夜没能把持风度,颇是粗鲁。害得可怜的小哑巴后半夜睡着了,也忍不住嘤嘤几声。 他让冬儿去找药来,给她涂了不少,也不知有没有效果。 “唔……” 苏婵嫣恍然明白他问的什么浑话,抿着唇,别开通红的脸颊,羞得不愿回他。 “不回答?那为夫只好……” 他作势弯腰,欲挽她的裙摆。 苏婵嫣惊得退后一步,慌乱地冲他不住摇头。 “……” 这样可爱的反应,让薛凛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大手一挥,又将人轻巧地勾回怀中搂着。 苏婵嫣缓缓冒出脑袋,在他书桌上左顾右盼一番,像只好奇的猫儿。 犹豫片刻,大胆地伸手翻了翻他的兵书,然后又不安地端看了一眼男人的脸色。 发现他没有生气自己动他的东西,还神色从容地帮她挪开无聊的账簿,让她更好地翻阅他的珍藏品。 “唔……”苏婵嫣心里窃喜,倒也没敢乱动他珍爱的书籍,只是很高兴这意外的宽容态度。 “你看得懂这些吗?”薛凛问她。 “……”苏婵嫣老实摇头。 薛凛沉吟,又道:“你应该更喜欢读医书,是不是?” “嗯……”苏婵嫣略是激动地点头。 薛凛沉眸,摸了摸她的脑袋,顺手抽去那一根朴素的木簪,任那一头研润的长发垂下。 微风吹拂,淡淡的发香扑面而来。 他用两指随意缠了几缕发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撩着。 “小哑巴,我问你,闲院里的那些草可是你种的?” 苏婵嫣战战兢兢地点头。 当初她看那边偏僻闲置,无人管理,就打整出来种了些稀有的草药,难道不可以吗? “谁允许种在那儿的?”薛凛语气沉下来,故意捉弄她,看她惹人怜惜的惊慌表情。 这小哑巴,可真会挑地方,连他儿时被关禁闭的废旧柴院都将它占用了。 “嗯……” 苏婵嫣着急解释。 男人压住她的手,假装生气道:“还敢狡辩?” 苏婵嫣愣了一下,眸中希冀的光亮渐渐暗淡。 “哼。小哑巴,你最好明天就把你那些花花草草给我弄走,不然,我让人给你一把火烧了。” 薛凛故作不悦地威胁她。 “啊……” 要烧掉她珍贵的药草,苏婵嫣听闻这样的要挟,顿时紧张地挥手摇头,含泪祈求。 她的药苗苗,还有两个月就能结果留籽了,若是移根毁掉,肯定会死的,多浪费啊。 薛凛未料随口说来吓唬她的一句话,会让这小哑巴有如此大的反应。 “啊……” 他急忙安抚道,“别哭,别哭,我逗你的……” “唔……”苏婵嫣止住抽噎,无辜地望着他。 “哈,你真单纯……”薛凛捏了下她的脸,被这样纯净的眼神打动了心扉。 苏婵嫣微微怔愣,同样的话,她在另一个男人的嘴里也听过。 难道他们都是同一个意思?都在说她愚钝吗? “哼……” 她气恼侧开脸,闷闷不乐。 薛凛第一次见她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