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着问她,“那夫人认为伞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避雨呀。】 她不假思索回道。 萧衡点头:“嗯。伞,可以挡天上自然下落的雨,也可以挡头顶随时会泼来的水。” “……” 谁出门会无缘无故被人泼水啊? 苏婵嫣惑然皱眉,但还是很客气地比划道:【听不懂……】 “噗——”冬儿听了却没忍住发笑。 苏婵嫣赶紧教训地拍了她两下,示意她别这么没礼貌。 【对不起。】 随后她用手势道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缓解尴尬的氛围。 “呵。” 萧衡凤眼轻眯,咽了咽嗓子:好乖啊。 随后他把伞柄处打开,展示里面的玄机。 “啊……” 苏婵嫣目光往里探去,看到细长的伞杆中藏着一把短剑,顿时目瞪口呆:原来是一把暗器啊。 那他刚刚怎么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呢?故意逗人笑吗? 苏婵嫣迷蒙地盯着他,老觉得他神神秘秘的。 萧衡淡淡道:“这把伞,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它是我一个故人的遗物。我当年找了很久,几经辗转,才从一位江湖人手中买回了它。” “……” 闻言,苏婵嫣恍然,感慨地点点头。 【失而复得,那真是太幸运了。】 “幸运吗?”萧衡神色伤感,失落苦笑,“……余生只能睹物思人也算幸运吗?” “啊……” 以为自己笨嘴拙舌,不经意间戳到了对方的伤心往事。 苏婵嫣忽然噤了声,没再用手势搭话。 更有些惶恐:这把伞对他来说既然那么重要,那为什么刚刚他随口就说要送给她呢?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 乐康堂内,因大量药材短缺,生意一落千丈。 看病的人寥寥无几,伙计们也无精打采,堂内一片萧瑟清冷。 苏玲琅抱手站在门口,面无表情。 心道:真是有够无聊。人都没有,萧衡怎么还不把他的黑心药材店关门大吉? 她以为,这个男人上次把她当影卫带去赴宴已经够荒诞了。 没想到现在直接靠那点和萧峣沾亲带故的交情,就把她安排成免费的打手在堂里站岗。 还说什么会有人来砸场,结果在这里站了半天,连个闹事的鬼影都没看见。 不知道他又在戏耍她什么。 真烦。 苏玲琅隐忍怒气,扶了扶脸上的金色面具,不耐烦闭上了眼睛。 伙计们看她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也不敢上前问候,只老实呆在原地清扫药渣。 小伍匆匆跑回来。 苏玲琅疾快拦住他,无声挑了下眉。 “啊……月影姐姐,你,你拦我做什么呀?”小伍顿时心照不宣,知道她想问什么,但仍然装傻充愣,想要蒙混过关。 “……” 但又见她气场强势,小伍不是对手,语气有些迟疑道:“她,她不会来的。她病了,还没好呀。” “哼……” 得知了苏婵嫣的消息,苏玲琅神色一松,没再为难他,冷哼一声,放他入堂。 小伍感激道:“哈哈,谢谢月影姐姐。” 想着姐姐今日不会来了。 苏玲琅顿感心中空落落的。 目光落在她往常坐诊的那张木桌上,陷入失神。 这时,一帮穿着富贵的生意人,带着他们雇来的打手,趁她不注意,一下钻进了堂内。 神色着急地找上那帮悠闲的伙计,问东问西,不知所云。 几个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否认他们的问题。 苏玲琅察觉怪异,上前冷冰冰问道:“找谁?” 李员外瞧她主动过来,以为是管事的,态度先礼后兵:“你们乐康堂的裴老板呢?叫他出来!我们有事找他!” “裴?”苏玲琅微微凝眉,冷淡道,“这儿没有姓裴的,你们找错了。” 一听这话,陈老板气得不行,指着他们骂道:“姓裴的你们卖假药!不得好死!” “……胡言乱语!滚!”苏玲琅当他们是闹事的,不客气地驱赶。 张楼主也急了,扼腕上前:“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