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圆脸少年双手背后,面上显然是得意之色。 王新新咽了口口水,有些艰难地掩了掩蚌壳,试图减少进光量:面前这一片片金光,把这片森冷的地界映照得亮堂堂的。 “我父王耗数年心血建造而成。”鲶青下巴一扬,很是骄傲。 楼辛可颠了颠肩膀上的棺材,一脸严肃,“这必然就是正道的光明,大王,你果然是我们要追随的明君。” 鲶青朝这个自己还不知道底细的鬼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楼辛可坦荡接受,两人一副君君臣臣相互交托的神情,王新新忍不住又掩紧了蚌壳,“都挺刺眼的。” “你们初来乍到,就为我立下犬马功劳,该当论功行赏,你们尽可提要求,想要什么赏赐?” 此时的犬马,楼辛可和王新新,互看了一眼,想要说些什么,到底还是默默咽了下去。 “大王,我们愿全力辅佐,消灭鹤衣,统一鬼界。”楼辛可正了正棺材。“大王可有妙计,我们愿闻其详。” 鲶青顶着那副少年样子的脸,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你们初来乍到,本王还是从其中缘起展开讲讲,或许你们会有好的解决办法。这地界鬼气不够,所以引发了我和鹤衣之间的战争。 但鲜少有人知道鬼气为什么会不够,鬼气本身是依靠两位鬼王来持续产生平衡循环的,但是我父王在百年前陨落,鬼气的循环平衡被打破。于是在这百年间,鬼气日渐稀薄。 鹤衣觉得既然平衡被打破,那么他所能够带动的鬼气便只有原先的一半,自然鬼界应该减少一半的鬼口,但是本王心系鬼民,怎么忍心让一半的人失去自己的亲人子弟。” 白衣少年仰头轻轻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楼辛可敏锐问道,“请问前任鲶青鬼王是因何陨落?” “我父王是被鹤衣所杀,他想要独掌鬼界大权。” 楼辛可推了一下眼镜,微微皱了皱眉,心下有些奇怪,对于鲶青本身是否是一个“爱民如子”的鬼王,也存有很大疑虑。 如果这鲶青真如他自己所说,是为了自己的子民考虑,有如此仁爱之心的鬼王,怎么会成为战争的参与方之一,并且如此主动想要战胜鹤衣。 现在两方阵营基本是呈现50对50的状态,真的爆发战争,就算没有一半的鬼口消失,起码也得牺牲1/3。 这鲶青最后即落得了名声,又获得了拥戴,就是不知道最后鹿死谁手,想起系统在他们初始到来给予的意识通告,只要世界统一,他们就能离开。 那就是说也不一定是要帮助这鲶青鬼王赢,楼辛可心下大概有了判断。 鲶青走近楼辛可的身旁,凑近看了看她肩上的棺材,半眯起眼睛,“你这似乎是与鹤衣那老家伙有些渊源,瞧他一瞬间就叫出这棺材名字的样子,怕不是你偷了他的东西?” 鲶青一脸调笑,眼底却是狐疑和忌惮,楼辛可扯了扯嘴角,真诚说道,“那鬼王您更应该放心了。如果我是拿了他的东西,必然与那鹤衣鬼王有不共戴天之仇。” 鲶青挑起的眉峰,这才缓缓松下,脸上绽开一抹笑容,暴露出一些孩童般纯真的情态,鼓掌大笑,“正好,那今晚你去探探虚实,若是能把鹤衣那老儿的项上鬼头给本王拿下,大大有赏。” 王新新扑扇着蚌壳想要说什么,却被楼辛可按住,轻轻动了动肩膀,无相棺便扑簌簌的响了响,楼辛可应承了下来,“我们这就去敌营一探究竟。” 说完转身带着王新新离开,走到门口顺便还带走了一只趴着的鲶鱼怪,鲶鱼怪一脸懵,黑豆般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噗”的吐出一个泡泡,“抓我作甚?” 王新新拍了一下鲶鱼怪的屁股,气势汹汹的催道,“带路。”鲶鱼怪被拍了屁股,不爽地摆了摆尾,但还是听话的吐出了一个巨大的泡泡包裹住了楼辛可和王新新。 随着泡泡的崩裂,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大殿门前,而那主殿之中高位上正坐着的白衣少年,目光却是瞬间沉了下来,撵了撵自己的指尖上面似乎还有刚才滚烫烧焦的余温。 “鹤衣鬼王的杀招是什么?”王新新又拍了一下鲶鱼怪的屁股。 鲶鱼怪有一些不满,这个女人蛮横得很,“我也没有真正见过鹤衣鬼王出手。自从老鲶青鬼王去世后,整个鬼界都是在为鬼气消失的事情焦头烂额,没有发生什么大的纷争。 上一辈的战争恐怕只有年长一些的鬼还能记得。不过我有听闻过,鹤衣法力高强,只是轻点手指,便可杀鬼鱼瞬间瞬息之间。” 楼辛可眨巴了一下眼睛,轻点手指?怎么办,和灭霸的设定真的越来越像了。 “这鹤衣可有什么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