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外面有个棺材怪和一个蚌精求见。” 一顶包裹着青绿色苔藓的玄武形状大轿缓缓停了下来,轿子的四角垫了四只鲶鱼怪,扁平的脸上嵌着绿豆大小的黑眼珠子,看起来略有些呆傻。 打头的两只张了张嘴,两个水泡就这么被吐了出来,穿过看着厚重的轿帘,消失不见了。 没过一会,水泡又凭空飞了出来,砸在两个鲶鱼怪的脸上,啵唧一声破裂开来。两只鱼怪的被砸到厚唇大张,嗡嗡的声音传来:“不见”。 王新新扇了扇大贝壳,有些气呼呼,“鲶青鬼王就是这般对待想要寻求庇护的子民的?” 话音刚落,就看见鲶鱼怪大张的嘴里涌出无数的小泡泡,飞到半空里一个个爆裂开来,“孤只见有功之臣,大战在即,展现你们的能力。” 听到这话,王新新一个哆嗦,不会,真的要打仗吧。看了眼扛着棺材的楼姐,漆黑的棺身像是要把小小的楼辛可压垮一般,小脸儿苍白。 心里也不禁打鼓,凑近前面的鲶鱼讨好道,“大哥,什么时候打仗来着?是不是还有几天?” 鲶鱼怪眨巴了下眼镜,闭了嘴,然后猛地张大,小声回道,“现在…就…开始了…啊” 紧接着从喉腔里猛地喷出洪流般的一长串大泡泡,在绿色萤火的照射下显出剔透的的样子,大泡在队伍上方爆裂开来,是传出鲶鱼怪低沉的声音:“开——战——” “喂喂喂!”王新新跳了起来,“这么快!给人一点准备的时间啊!啊不,鬼,不备战的吗!” 楼辛可的棺材像是被周围的战意感染,一簇簇火焰顺着棺身流转燃烧,映亮了周围的空间。 “楼,楼姐!”一旁的蚌精有些吃惊地张大了壳。 浴火的棺材和少女,烧得周围的鬼怪纷纷避让,但考虑到这是在己方阵营的强大鬼怪,他们没有害怕,反而是有些兴奋地跟在了这个棺材怪的身后。 “干掉鹤衣小鬼!” “鲶青大王必胜!” 不知是谁在混乱中带了个节奏,鬼群里竟然有人开始高呼“棺材怪”,“最牛棺材怪,胜利永相随!”一群鬼浩浩荡荡簇拥着往前走,然后就和鹤衣鬼王的队伍正面相对。 这条宽阔的街,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鹤衣那里打头的树怪,恭敬退到一旁,让那顶朱红色的软轿到了最前面,四只鹤子眼高于顶,尖细的声音划破沉寂, “缩头鲶鱼,怎么连棺材都提前备好了,不知道我们家王手下都来不留尸骨的吗?” 楼辛可默默推了下眼镜,悄悄往后退了退。 “iao!”一声销魂的粗汉吼从略微有些遥远的地方传来,“撞到老子头了!公共场合注意点儿。” 转头一看,一光头大汉,一边头肿了个大血包,跟爱丽丝里面的红皇后的头似的,楼辛可一个没忍住,笑到晃了下身体。周围的鬼怪刷一下散去,瞬间空出三米半径的空白地带。 “要了老命了,这玩意儿这么好使的?” “离远点,铁头只是被碰了下,就成那样了,估计擦着我,我人就没了。”两个精怪放开了嗓子唠,像是生怕敌方听不见。 “楼姐,你,你会使这个么?”王新新看楼辛可被架到前锋的位置,有些担心。 后方传来的鲶青鬼王的传话,更是火上浇油了一把,“孤不必出手,这棺材怪足以。” 大哥你看看你手下的样子,再来说别人是怪好不好。王新新心下无语,望着四周歪头裂枣的队伍,对比打头的楼姐,那就是鲜花落到粪堆里,公主蹦到乞丐窝。 俨然成了焦点的楼辛可,面上不显,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万事在握的冷静样子,没人注意到她嘴唇微动,眉心泛起一点褶皱。 “这棺材,怎么用来着。” 想起那个奇怪男人说的话,“此棺名无相,你定的规就是它秉持的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神叨叨的,说了一大通废话么这不是。方法论方法论,最重要的是方法,方法啊! 两个敌对阵营的鬼怪们骂阵骂的脸红脖子粗,一个个上头到拿起斧钺就大开大合地打了起来,众人中间扛着棺材的少女定定立在那。 “为什么不打她?”顶头的树人悄悄问旁边的鬼道。偌大的战场,中间空出一块,像什么样子! 猛地一甩头,把旁边飞来的棒子给扫开后,树人悄悄摸上去,一个猛扑朝着楼辛可的面部伸出了无数挂着倒刺的荆棘纸条。 “楼姐!有偷袭!”王新新张开蚌壳,想要替楼辛可挡一挡。 来不及多想,楼辛可身体微侧,伸手拉了一下无相棺上的锁链,把棺木迎向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