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不了你娘,我也不想再受她磋磨了!” 霍去病起身道:“给我些时间,我想想办法!” 花樱子看着他离去,默默擦去眼泪,将那碗和着眼泪的醒酒汤仰头饮尽。 吃过早饭,她让人收拾了行礼,对管家道:“这些日子我带孩子住在医馆,等他回来你告诉他,如果想通了就去医馆找我,是和离还是休妻都随他。” 霍光在一旁听着不由红了眼眶:“嫂嫂,你真的要走吗?” 花樱子摸了摸他的头:“你大哥忙,好好帮他看着这个家!” 说完抱着儿子上了马车,回了医馆。 淳于缇萦见她是动了真格了,甚是无奈:“当初让你不要嫁给他,你不听,早知道你要嫁给他,我就不教你那么多医术了,应该让你学一学怎么做候门夫人。” “师父是想劝我接受那个女人吗?” “早晚会有这一天的!” 花樱子苦笑:“有第一个就会第二个,他娘已经够难对付了,再来一堆妾,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那你们现在分开了,孩子怎么办?”这是淳于最为关心的。 提到孩子,花樱子心里便难受,现下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孩子。 淳于缇萦只叫她多想想孩子,也没再劝,允他们母子住在医馆,但要她看好孩子。 医馆人多药杂,不大安全,霍嬗又正是顽皮淘气的年纪,花樱子留了一个傅母和一个侍女在医馆照看孩子,余下的人都打发走了。 入夜,霍去病又来了医馆,欲接他们母子回去,可问题没有解决,花樱子不愿意回去,事情就此僵持下来了。 事情很快就传开了,陆续有人来劝,但都无济于事,卫子夫也得到了消息,夜里又与刘彻说起了此事。 “为这么点事闹和离,不至于吧?”刘彻蹙额:“这心眼也未免太小了些。” 卫子夫道:“人家既照顾了丈夫,又生了儿子,愿意接受丈夫纳妾的,那是人家贤德,不愿意接受也正常,你们男人没资格说女人。” “我没资格,你有资格行了吧?”刘彻双手枕在脑后:“你不去劝劝?” “劝她的人多了去了不缺我一个”,卫子夫仰躺着发呆:“劝不劝得动就不知道了,二姐这事做的太不厚道,人家小两口日子过的好好的,非得弄个侍妾出来恶心人家,也难怪樱子生气。” 刘彻想想,忽然就笑了。 卫子夫望着他:“你笑什么?” “他们俩要是和离了,去病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娶了,如果曹襄还像前世那样,等曹襄过世以后,让去病娶令仪,这样你二姐不会有意见了吧?” 卫子夫嗔他:“一个是你女儿,一个是你女婿兼外甥,你怎么就不盼他们点儿好?” “我是说如果,曹襄前世只有那么长的寿命,你有什么办法?” 卫子夫不想跟他说这个了,面朝里侧躺着,忽然又想起一事:“今天王姝柔跟我说闳儿大了,想找个老师学习骑射。” 刘彻静默思忖了片刻,问道:“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七八岁,可以就国了。” 卫子夫转过身来说:“能让他们母子俩一起去封地吗?” “那不行”,刘彻毫不犹豫地拒绝:“年纪轻轻的去封地,万一弄出点什么事来你让朕的脸往哪儿搁?” “她是那种人吗?”卫子夫翻了个白眼:“他们母子这么多年相依为命,你现在让他们分开,不是要了王姝柔的命吗?” “还有闳儿,前世他走的那么早,不知道是不是在封地受了磋磨,如果有母亲在身边照料,或许会好些。” “那就晚几年吧,等他长大了再去!”刘彻不想纠结。 卫子夫想想也行,刘据就这么一个弟弟,又是知根知底的,晚几年就晚几年吧。 “老师你们有人选吗?”刘彻又问。 “詹事倒是推荐了李陵,说他善骑射,谦让下士名声很好。” “好什么好?他都投降匈奴了,这种人怎么能教朕的儿子?” 卫子夫料到他不会同意:“你觉得谁合适?” “让韩嫣来教吧,他闲着也是闲着。” “他能行吗?” “没什么不行的,他骑射不错,上次去战场没少立功,教刘闳绰绰有余。” 卫子夫不再说话,他觉得行就行,反正那是他儿子! 霍去病和花樱子的事,卫子夫也没再干预,那是他们的家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