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要拿卫伉的缺点和人家的优点比,肯定比不过啊。卫伉功夫是不好,可他能官家,能经营酒肆,怎么会没用呢?他功夫不好,是因为他孝顺,他母亲不希望他去战场,他是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所以才放弃习武,放弃了做大英雄的机会。” 诸邑道:“今天肯定是他让卫不疑去骂金日磾,把金日磾气走的!” 卫子夫说:“他这么做也是想让你看清楚金日磾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要再往里头陷了,金日磾虽然模样骑射不错,可他身份特殊,他既跟你爹爹说了他不喜欢你,就不会妥协,你又何必把心思浪费在他身上?” “可是我真的喜欢他……” 卫子夫抱住她安慰:“就是因为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所以才要你们早做了断,强扭的瓜不甜,听娘的话,以后别再见他了,过些日子,会过去的。” 诸邑抱着母亲,哭的凄惨。 卫子夫没有再劝,只是抱着她,待她哭累了,将她哄睡着了,她才离开。 刘彻正独自坐在花亭下棋,见她出来,立刻问道:“怎么样?说通吗?” “哪儿那么快?”卫子夫走到他对面坐下,揉着被诸邑压酸的肩膀:“可得哭几天呢!” “我帮你揉一揉”,刘彻走过去说:“你说她怎么会喜欢金日磾呢?” “长得好看的谁不喜欢?”卫子夫闭着眼想,尤其还长着一头金发,太扎眼了。 刘彻想想也觉得他这话问的有点多余,又说:“我以前也挺喜欢他的,虽说他是匈奴人,可比很多汉人可靠。” “那你愿意让诸邑嫁给他么?”卫子夫看着他问。 刘彻摇头:“他今日没说那话朕还有想过,可他说了,他把朕当仇人,把诸邑当仇人的女儿,朕把诸邑嫁给他,不是把孩子往火坑里推么?” 金日磾现在还是太年轻了,卫子夫叹息:“这几日让伉儿多来陪陪她吧。” “今天这事儿是卫伉指使不疑干的吧?” 卫子夫不答,未经确认的事她也不好乱讲。 刘彻轻笑,虽然泼妇骂街的手段上不得台面,但人还是聪明的,知道拿人软肋,釜底抽薪,不愧是卫青的儿子。 回到家里,还未等父亲发话,卫伉就主动跪下承认今天的事是他指使的,卫青气得要抽他鞭子,被平阳公主拦下了。 平阳道:“今天这事往小了说不过是小孩子吵吵架,往大了说治你们一个大不敬也绰绰有余,你为了拆散他们,把你们兄弟俩也搭进去值得吗?”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 “那是因为有你爹在,否则你以为你们两个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卫伉说:“如果没有我爹,我也不会这么干!” 如果没有他爹,他不会和诸邑有这么一桩婚约,他也不会这么干。他坚持要娶诸邑,也是因为他爹,他知道只要有他爹在,这件事情就闹不大。 “他知道厉害就行,不是什么大事,算了吧!”平阳劝卫青。 卫青没有就这么算了,罚他们兄弟俩在外跪了两个时辰,仗着他的身份在外头瞎胡闹,无论如何也不能姑息! …… 元狩三年六月,天子诏令初算缗钱,设告缗令,任命东郭咸阳和孔仅为大农丞,领盐铁事,禁止民间私铸盐铁,多项政令的同步实施,立刻在民间引起轩然大波。 椒房殿内,刘彻正在考校刘据功课,炎炎六月,暑气最盛,殿内盛置寒冰去暑,清爽怡人。 “前两日,朕问你这些的政策的益处和弊端,你思考的怎么样了?”刘彻问道。 刘据略做沉默,看向父亲:“益处是打压了富豪商贾,增加了国库的收入,弊端是不好管理,弄不好会给老百姓增加负担。” 刘彻拿着他的功课翻阅:“你觉得会出现什么问题?” “嗯……”刘据低头想了一会儿:“就拿盐铁来说,光生产和售卖这些就很难控制,汉朝疆域辽阔,地广人多,盐铁在哪里生产,产多少,在哪里售卖,卖多少,都是问题。”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解决?”刘彻抬眼看着儿子。 刘据摇摇头:“每个地方不同,应当因地制宜。” 刘彻笑:“你说的这些都是小问题,最大的难题是怎么用人,人用对了这些问题都能帮你解决,人用得不好,小问题也能变成大问题。” 刘据问道:“那应该怎样用人呢?” “这可是一门大学问”,刘彻想了想,又道:“这样,朕再给你布置一门功课,抽空你自己去了解一下,朕新任的两位大农丞都有些什么特点,怎么判断出来的,想好了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