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惨,诸邑就十分嫌弃:“我才不要嫁给他!” 石邑笑道:“这门亲事可是爹爹和舅舅定下的,你说不嫁就能不嫁吗?” “哼!”诸邑辩不过姐姐,扭过头再不说了。 石邑搂过在一旁看着她们说话的昌安,相视一笑。 马车到平阳侯府前停下,石邑领着昌安先从车上上来,诸邑紧随其后,心里不高兴,上前推了姐姐一把,抢先进了侯府。 石邑一个踉跄,差点崴倒,被人扶住,刚想训诸邑两句,看看扶着她的赵破奴又忍住了,说了一声谢谢,重新端正仪态,进了侯府。 赵破奴看石邑走远,回首间见有一方帕子落在地上,淡绿色的帕子上绣着一朵纯白的栀子花,他捡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栀子馨香,看她进了府,犹豫了一会儿,他将手帕塞进了袖口,跟了进去。 平阳侯府今日张灯结彩,喜客盈门,卫青和平阳公主皆留在府中招待宾客,卫长公主和曹襄去到正厅,由太常赞礼致辞,拜完双亲后便去内院行同牢合卺礼,礼成后婚宴开席。 瞧着主位上的两个人迎来送往,夫唱妇随,刘陵也端上一杯酒过去道喜:“当初听别人说姐姐和长平侯郎才女貌,郎情妾意,我还不信,总想着长平侯是马奴出身,又有了家室,姐姐应该瞧不上的,没想到还是陵儿狭隘了,听说长平侯为了救姐姐连自己的妻儿都舍下了,真真令人感动。看看你们现在,夫妻美满,有儿有女,还有卫长公主当新妇,陵儿着实羡慕,恭喜姐姐了。” 卫青听了这些话,脸色顿时就黑下来了,怒视刘陵。 平阳赶紧抓住他的手腕,笑对刘陵:“妹妹这么说还真是狭隘了,谣言岂能当真?大将军救本宫、娶本宫那都是为国尽忠,本宫嫁大将军也是为母尽孝,凑合过日子罢了,比不得妹妹潇洒,这长安城里除了窦太主,也就属妹妹最风流了。” “不过是效仿窦太主养些鸟雀逗逗趣儿,哪里担得起风流二字,姐姐还是莫要取笑我了!”刘陵举起酒杯:“这杯陵儿敬姐姐和长平侯夫妻和睦,白头到老!” 堂下卫伉听着堂上的对话,看着刘陵眉飞色舞的离去,不禁抓起案上的筷子。 曹襄与众人吃酒,一直留意堂上的动静,看见刘陵离去,卫伉气冲冲地跟了过去,手里还攥着筷子,赶忙过去将他拦住:“别冲动,还没到时候!” 卫伉瞪了刘陵好一会儿,僵持了半天,才被曹襄按着坐下,喝了一杯酒。 曹襄拍拍他的肩膀,怕他再乱来,自己又没空守着他,便把霍去病找过来看着他。 霍去病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给他倒酒:“来,你跟我说说,今天那几招你是怎么出的?你这几年学的武功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卫伉说:“我爹又不让我去打仗,武功学那么好有什么用?” “功夫都没学好你还想报仇?”霍去病削了一下他的后脑:“多练几年再说吧!” 喝了两杯酒,卫伉不想喝了,趴在几案上,独自忧伤。 内院新房,悬红挂彩,烛火滟滟。 石邑公主不喜外头的纷扰吵闹,在屋里和姐姐做伴。 卫长公主捧着曹襄送过来的点心,边吃边问:“母亲是不是想让你嫁给霍去病了?” 石邑趴在案上摇头:“不知道,她只是让我给他送过几次东西。” “你自己怎么想的呢?喜欢他吗?” “不知道”,石邑依旧茫然:“我喜欢的东西他不喜欢,他喜欢的东西我不喜欢,感觉跟他没什么话讲。” 卫长公主笑道:“他就那样,跟谁都没话讲。” 石邑扭头看着姐姐:“我看他跟你就有话讲啊,还能吵起来。” “他那叫抬杠,不叫讲话!” 石邑嗤笑,问道:“阿姐,你为什么不嫁去病表哥?” 卫长公主把点心递给贴身侍女海棠,接过她手里的水喝了一口,还回去说:“在霍去病心里,打匈奴是最重要的,在曹哥哥心里,我是最重要的,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选?” “我也选曹哥哥!”石邑几乎没有迟疑。 卫长公主笑了笑,又说:“我瞧着母亲应该是想将你许配给霍去病的。” 石邑也有这样的感觉,忧心道:“我要是不想嫁怎么办?” “那你可得想清楚了,不想嫁就早点和母亲说,事情没定下来母亲是不会逼你的,定下来可就不好说了。” 石邑公主点点头,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婚宴结束,朝臣们各自散去,霍去病和赵破奴护送几个公主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