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曹襄帮卫长公主整理床铺，军营里的士兵都是粗人，做不来这细致活，只能他自己动手。 卫长公主坐在一旁喝水，问他：“你晚上在哪里睡？” “随便去哪个营帐凑合一晚就好了！”曹襄随口应下。 卫长公主指着另外一张床榻说：“你晚上睡那里不行吗？” 这间营帐本来是给曹襄和霍去病准备的，是以安置了两张床榻，她指的是霍去病的那张。 曹襄看了一眼说：“不方便，师父知道了要揍我的。” “可是晚上我一个人睡会害怕！”卫长公主巴巴地望着他。 曹襄：…… “咳咳！” 一声咳嗽打破这突如其来的趁机，二人朝门口望去，门帘被人掀开，卫青款步走了进来。 “舅舅”，卫长公主立刻上前去挽卫青的胳膊：“晚上我一个人睡在这里害怕。” 卫青看着她道：“害怕你还到处乱跑？” 卫长公主讪讪，指了指那张空榻：“晚上让曹哥哥睡在那里陪我好不好？” “不好！”卫青果断拒绝：“你娘有没有教过你男女有别？” “就这一次！”卫长公主撒娇。 “一次也不行！”卫青还是拒绝，又说：“你们两个要在这屋里待一晚上，明天全军都知道了，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卫长公主噘嘴，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你安心睡，外面已经安排人把守了，不会有事的！”卫青拍拍她的手，望着曹襄说：“你跟我出来！” 曹襄迅速把床铺好，嘱咐卫长公主先睡，他出去找师父。 “晚上你去我的营帐和去病挤一挤，我去左将军的营帐睡”，卫青说。 曹襄说道：“卫长公主胆小，不习惯睡帐篷，要不我晚上在帐外替她守着，这样她能睡的安心些。” 想他是个知道分寸的，卫青没有阻拦，又问：“让你送公主回去，有没有不高兴？” 曹襄摇头：“我带头破坏军纪，大将军罚我是应该的。” 卫青欣慰，说道：“把卫长公主平安送回去也是我们的责任，好好照顾她，回去后也替我照顾好你母亲。” 曹襄道：“师父也要平安回来。” 卫青点点头，让他回去照顾卫长公主，自己回了营帐。 霍去病这会儿已经睡着了，他个子高，腿又长，四仰八叉的把整张床都占满了，完全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宠溺地笑了笑，将他往里推了推，腾出一小块地儿，在他身边平躺下来，继续琢磨这一仗该怎么打。 曹襄再回来时，端了一盆热水，给卫长公主洗脚用。 “奔波了一天，洗一下再睡会更舒服些”，曹襄把水盆放到她脚前，又起身说：“洗完脚你安心睡，晚上我在帐外守着，有事你叫我！” 卫长公主嘴角一弯，很自然地将脚伸到他面前。 曹襄明白是要他帮她脱鞋，虽然觉得有些不妥，还是蹲下去帮她脱了，顺带将足袜也脱下来，露出一只洁白小巧的脚丫子，五个脚趾头灵活的和他打招呼。 他看着笑，将小脚丫放进水里，又去脱另外一只，卫长公主突然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愣了愣，看见她嬉皮笑脸的样子，忽然有些生气：“不许胡闹！” 她喜欢粘着他和去病，便是因为有他们在，她可以像小孩子一样无所顾忌的闹，小时候她经常这样亲他，可她现在毕竟不是小孩子了，不知道她这样亲一个男子意味着什么！ “曹哥哥，等我回去以后我就跟父皇和母后说我要嫁给你！”卫长公主认真地说。 曹襄一怔，手不自觉地松了，她的脚顺势滑进水盆里，激起一阵水花，溅了他一脸，随即传来卫长公主“咯咯”地笑声。 他擦了一把脸，问道：“你真的决定嫁给我了？” “我早就想嫁给你了！”卫长公主又用脚往他身上浇水。 曹襄把她的两只脚按进水里：“那你先别说，我回去跟我母亲说，让她进宫去提亲。” “嗯嗯！”卫长公主立刻点头答应。 曹襄欢喜，也没了顾忌，直接将手伸进水里帮她洗脚。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嫁给我了？” “嗯……第一次看见你，我就想了。”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吗？” “不记得了……” 曹襄捏了一下她的小脚，逗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