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不会回来了,我就是不放心你一个人,所以才回来的。” 卫子夫撑着坐起来:“你没碰她?那你去昭阳殿干嘛了?” “我就不能去跟她聊会天?” 刘彻用被子将她裹住:“我本来是想放她出宫去的,可是她说她可喜欢我了,还没入宫就喜欢上了,只要能看我一眼,她宁愿老死在宫里。唉,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卫子夫冷哼,田藜喜欢他不假,但肯定没他说的这么恶心,心知他十有八九是编的,说道:“她是喜欢你,最后不还是被你气死了,喜欢有什么用?” “什么气死的,她明明就是病死的,你少往我头上叩屎盆子!” 卫子夫踢开他:“她是病了,可要不是你为了别的女人骂她,让她病情加重,她也不能那么快死。” “行,都是我的错,我造孽行了吧?”刘彻不快,起身去喝水。 卫子夫被他那小气劲儿逗笑,又说:“你去都去了,怎么不干脆把事情办完再回来?” “这是我的事情,你管的着吗?” “行,你的事情我不管,这事儿你记着就行!” 刘彻拿了一杯水给她:“回来就受气,我就不该担心你。” “你要骂就骂他”,卫子夫指着肚子说:“他才是白眼狼,折腾了我一晚上。” 刘彻趴在她的肚子听了听,问道:“儿子,是不是想你爹了?” 似乎是听懂了父亲说的话,孩子在肚子里踢了两下,卫子夫惊讶地看着刘彻。 刘彻笑道:“还是儿子好啊,知道想你爹,不像你娘,一天天的就知道气我。” “你不气我,我能气你?” “儿子,你娘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对不对呀?” 卫子夫轻轻捶他一拳:“行了,你再跟他聊下去,我今天晚上就不用睡了。” 刘彻亲了亲肚子:“天黑了,爹来陪你睡觉,乖乖待在你娘肚子里别乱动啊。” 喝了水,卫子夫将杯子递给他,再度躺下侧身朝里,刘彻随后也钻进了被褥,像往常一样抱着她。 枕在他的手臂上,不知道是不是刘彻刚才的话起了作用,卫子夫感觉孩子安分了许多,听着他匀称的呼吸声,很快便睡了过去。 卫媗的满月礼过后,新年也到了,卫子夫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新年的各项事宜便都交给盖姬和田藜搭理,颜琦协助,自己安心养胎。 年尾年头,除了例行朝贺,朝中的各项事务都歇了,怕扰了卫子夫安胎,新年也没有大肆操办,只是简单的庆祝一番,刘彻大多数时间都留在椒房殿里陪伴她待产。 这日吃过早饭,石邑新学了作画,说要给卫子夫和刘彻作一幅画,正巧新年的第一场雪刚过,雪后初霁,白雪皑皑,几个孩子也在雪地里堆雪人,卫子夫也想去凑这个热闹,便裹了斗篷,和刘彻一道去了花亭,边赏雪边作画。 刘据顽皮,看母亲在围栏上坐着,父亲站在母亲身边一动不动,抠了一个雪球朝父亲砸了过去,刘彻伸手接过,将雪球捏紧砸了回去,正中刘据的脑袋,拳头大的雪球瞬间在他脑袋上炸开了花。 “一边儿玩去!”刘彻呵斥。 刘据咯咯地笑了两声,不听,又抠了一个雪团子砸了过来,雪团子飞得低,直冲卫子夫。 刘彻用斗篷挡下,抖了一下身上的残雪,跑出花亭要揍刘据,刘据见了撒腿就跑,卫长公主和诸邑公主在旁边吆喝,一个让刘据快跑,一个喊父亲快追,笑容雪花满天飞。 卫子夫正坐栏杆上笑,忽然觉得肚子痛,意识到要生了,赶忙唤刘彻,刘彻迅速将她抱进屋,四下备好的女医和产婆立刻赶过来伺候,不多时太医也都赶了过来。 椒房殿万事俱备,只差卫子夫这最后一哆嗦,气氛异常紧张,有了前世的前车之鉴,刘彻唯恐出一点纰漏,说什么都不肯离开产房,执意要陪着卫子夫生产。 前头已经生了好几个了,卫子夫生起来没那么困难,但疼还是要疼的,说道:“你说过只生这一个的,生完以后我就不生了。” “好,好,这是最后一个,生完就不生了”,刘彻跪在榻边安抚,心疼得不行。 痛过几轮后,卫子夫抓起刘彻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刘彻疼得变了脸色,却没有抽离,咬牙忍住了,直到听到孩子响亮的啼哭声,她这才慢慢松了口。 “恭喜陛下,恭喜皇后,是位公主!” 刘彻激动地手都在抖,擦了擦布满汗渍的面颊,安慰道:“子夫,没事了,儿子已经平安了。” 卫子夫才缓过劲儿,身上还在痛着,脑子里还有些混沌,不知道是哪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