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卫少儿看了一眼随从将带来的礼品放到案上,说:“我儿莽撞,不小心伤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这些东西是买给你补身子用的,你收下吧。” 花樱子说:“多谢夫人好意,我的伤已经快好了,不需要这些东西了,您拿回去吧!” “怎的?花姑娘瞧不上我带来的东西?”少儿伸手取过漆卮。 花樱子感觉出这话不对,抬眼望她:“夫人多虑了,霍公子已经赔过礼道过歉了,事情已经过去,我不好再收您的礼。” “我儿子给你赔礼道歉?”少儿有些许诧异,笑道:“还是姑娘有手段,我儿子从不给别人道歉的。” 花樱子:…… 卫少儿放下茶水,拉下脸来:“我今天来呢,一是想过来看看你,替我儿子向你赔礼道歉,二来呢也是想提醒你,你和我儿子不是一路人,既然你的病已经好了,以后就不要再和我儿子见面了。” 花樱子:…… 哗—— 迟疑间,一盆水直接泼到卫少儿脸上,少儿大叫一声,整个人上半身全湿透,赶忙站起来清理。 花樱子看了一眼突然冒出来的师父,立刻起身过去。 淳于萦缇将徒儿护在身后,对卫少儿道:“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把你打出去?” “你居然敢用水泼我?”卫少儿抓起案上的水杯砸了过去。 花樱子眼疾手快,立刻用铜盆护着师父躲开。 “有其母必有其子!”淳于萦缇将铜盆往地上一扔,喝道:“你若再不走,我便去告御状,告你儿子徇私枉法,草菅人命,看他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逍遥法外!” 说话的功夫,数十名药童便拎着大腿粗的棍子围了上来,做出了要打人的架势。 卫少儿气结,一肚子火想发,又见这些人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心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揩了洗把脸,气冲冲地走了。 药童举着棍子跟着她,一直将她送出门去。 花樱子拍拍师父的背心安抚:“师父莫气,咱们不必同她一般见识。” 淳于萦缇睨着她:“你的伤还没好,跑出来做甚?” “她不是要见我嘛,我想着没事就过来看看。” 花樱子搀着师父往内院去,又说:“她毕竟是皇后娘娘的亲姐姐,师父不该这样激怒她,万一她去皇后跟前告状,那咱们怎么办?”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你义母如今也在皇后跟前当差,她跟我说了,皇后娘娘是个明事理的主儿,跟她可不一样,不会有事的!” 花樱子轻轻叹气,她没见过皇后,只听过一些她的传奇经历,坊间的传闻也是毁誉参半,不知她的真实秉性,但义母说的应该不会有假,又想起卫少儿方才的做派,觉得活该,便不再多想。 卫少儿原是从两个侍女那里得知花樱子的存在,未知全貌,只知去病伤了人,还特地派了两个侍女过来照顾,料想去病对她与众不同,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会牵扯上人命,不敢再轻敌。 夜里,霍去病回到家里吃饭,卫少儿问:“你和永安堂医馆那姑娘是怎么回事啊?” 霍去病惊讶地望着她:“你怎么知道?” “府里少了两个下人我能不知道?”少儿反问。 霍去病低下头继续吃饭。 卫少儿又说:“我今天去看过她了,人家还说你草菅人命,到底怎么回事?” “没有的事,别听她胡说八道!”霍去病并不想多解释。 卫少儿了解这个儿子,他话不多,却也从不会说谎,他说没有就肯定是没有。 又想起那师徒俩的做派,没准是想借此攀附,少儿提醒说:“胡乱诬告你草菅人命,可见这家人的心思恶毒,既然那姑娘的伤已经好了,你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没的又赖上你。” 霍去病没有应,兀自吃着饭。 卫少儿喝着茶水瞅着儿子吃饭,那标致的五官和她极像,越看越喜欢,笑道:“你大哥和九儿马上就要成亲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把卫长公主娶回家?” 霍去病就不爱听她说这个,饭吃到一半把碗放下了:“列侯才能尚主,别做梦了!” 卫少儿道:“我知道列侯才能尚主,可如果卫长公主喜欢你,非你不嫁,那你姨夫不也得同意?到时候让他给你封个列侯你不就能娶她了?” 霍去病哼了一声:“靠娶她封侯我还不如去战场上立功封侯呢!” 后爹便是因为娶了母亲才封的侯,在母亲面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卫长公主本就仗着身份尊贵,处处对他颐指气使的,非要压他一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