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马车继续前进,雨后的路不好走,颠簸厉害,她的身体跟着晃动,偶尔荡漾的衣襟很自然地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句话不说。 卫子夫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自觉地往里侧挪了挪,怕他乱来,也不敢说话招他。 看她的面色由雪白慢慢变粉,嫣红的唇瓣还留下他咬过的痕迹,那些香艳的场景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闪过,偏她看他的眼神,还像防狼似的,于是他便遂了她的意,饿狼似的扑了上去…… 马车颠簸行驶了快两个时辰,终于在椒房殿前停下,刘彻率先钻出马车,转过身来要抱卫子夫下车。 卫子夫出来时妆容完好,看着刘彻伸过来的手说:“我自己能走。” “闭嘴!”刘彻瞪着她。 卫子夫欲哭无泪,乖乖让刘彻抱下车。 刘彻直接抱她进寝殿,上了台阶想了想,又转过来对颜琦说:“你带人去朕的寝殿将朕的东西都搬过来,朕以后就在椒房殿住下了。” 卫子夫:…… 颜琦作揖应下,目送皇帝将皇后抱进了椒房殿,左右的人互相交头接耳,脸上的笑容清晰可见。 皇帝宠幸皇后这是好事,椒房殿无有不喜的,可他却高兴不起来,皇帝这是做给他看的。 如果皇后是自愿的那还好,可皇后方才的态度,明显是不高兴的。皇帝说皇后是他抢进来的,他以前是不信了,可现在信了…… 自那日在宜春宫被皇帝戏耍了一通后,他便知道上巳节他的出现为皇后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可皇帝那日没有为难他,他仍旧抱有侥幸,以为事情已经说清楚了,早知道会这般,他今日就不来了。 卫子夫起先还不知道刘彻为何会突然犯病,现在也明白过来了。 她望着刘彻的轮廓分明的侧脸,小声道:“我让你把他调走你不调,你讨厌他,却来作践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调走?调去哪儿?阴曹地府?”刘彻故意放开了声说。 卫子夫:…… “不想让他死你就乖乖听话,朕住椒房殿和他住阴曹地府,你只能选一个!”刘彻抱着她进了寝殿。 原以为回宫会好一些,可他就是个疯子,他搬来椒房殿住,那她以后岂不是再无安宁之日? 卫子夫气得掉眼泪:“你明知道我跟他没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你既然跟他没什么,又为什么说朕作践你?” 刘彻将她放她榻上,刻意压低了身子:“这些事咱们以前干的还少吗,以前你怎么不说朕作践你?以前你在温室殿住,和朕日夜厮混的时候,怎么不说朕作践你?现在多了一个野男人,你就口口声声就说朕作践你,到底是朕在作践你,还是你在作践你自己?朕宠爱自己的妻子和皇后,怎么就成作践了?” 卫子夫被他逼迫,开始只是半躺,待他说完话,她支撑不住,整个人都躺了下去。 她扭过头哭:“你只顾自己高兴,从没问过你的宠爱我想不想要?” “你不想要吗?”刘彻在榻边坐下,捏住她的下颌,把脸转过来说:“可是朕看你方才在车上不是挺愿意吗?” 卫子夫瞪着他,眼泪源源不断地往外滚。 在车上她怕把动静闹大,叫外头听见,他扑过来的时候,她不敢挣扎,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尽量配合他,现在到成了他拿捏她的说辞。 “也罢”,刘彻笑了起来,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你非要自讨苦吃,觉得朕是在作践你,朕也不拦着,是作践你也得受着!” 卫子夫:…… 刘彻没再管她,起身打量这座宽敞明亮的寝殿。 殿内格局精致素雅,摆放的物件都是她平日喜欢的,他想搬一些东西出去,腾出位置放自己的东西,可转头看她哭丧着脸,他也懒得再招她,只放了几件常用的东西进来,余下的东西另选了一间殿阁来安置。 安排好椒房殿的事务,刘彻去了宣室,耽误了几日,宣室的奏疏堆成山了,都是前世处理过的,没什么新意,他不想处理,却又不得不处理。 卫子夫一直躺到吃午饭的时候才起,陪孩子们用完午饭。 午睡后,盖姬,王姝柔和田藜都过来了。盖姬和田藜说了最近的宫务,都是些日常事务,没什么大事,王姝柔主动弹了两曲琵琶助兴,几个人说说笑笑,卫子夫脸上也慢慢舒展开。 正说着,采薇忽然拿了一卷竹简过来,卫子夫看了一眼,问道:“人呢?” “阿满说在正殿候着!” 卫子夫合上竹简起身,让她们继续玩,她抬步出了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