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看月亮?曹襄怎么那么不信,他昨天晚上去找霍去病下棋,刚下完棋出来就看到她们两个躲在墙脚鬼鬼祟祟的,喊了一句,她们便抱头鼠窜,跑进了寝殿,一看就不是看星星看月亮的样子。 卫长公主昨天睡不着,听到外头有人争执,便拉着九儿跑出来看,不成想正好看到父亲和母亲在亲嘴,还被曹襄逮个正着,唬得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她本来觉得可以跟曹襄说的,见九儿不让,也不好意思说了。 刘彻骑在马上,余光瞟见他们几个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又想起昨晚尴尬的情景。他下了马,对曹襄和霍去病道:“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走?” 曹襄和霍去病愣了一下,对视一眼,曹襄说:“我们想等舅母起来,跟舅母说一声再走。” “不用”,刘彻挥手赶人:“现在就走!” 霍去病昨天就想走的,是姨母说太晚了,让他们歇一晚早上再走,现在莫名其妙被赶,他也不磨蹭,推了推曹襄,让他赶紧走。 这边九儿见刘彻的表情不对劲,也跟着霍去病和曹襄说:“我也回去了。” 刘彻看了一眼齐心,示意他安排人送他们几个回去。卫长公主想留他们再玩一会儿,见父亲不高兴,也不敢开口了。 刘据还要骑马,刘彻心猿意马,觉着没劲,让卫长公主去带,自己在一旁看着。 中午回去,卫子夫还睡着,刘彻让人做了她喜欢的吃食,亲自去哄:“起来吃点东西,吃完了再睡。” 卫子夫背对着他睡着,一动不动,完全不理他。 刘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感觉没什么问题,掀开被褥去看,她这会儿已经穿了里衣,可脖子上的痕迹还是遮挡不住。 瞥见床头放着药膏,他取来轻轻替她擦着,又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义妁过来给你瞧瞧?” 她还是不答。 刘彻知道她是老毛病又犯了,依旧耐心地帮她抹药:“这招你昨天晚上就用过了,最后还不是哭着要我,没有用的!” 又将她翻过来,手往被褥里头伸去:“还是说你想让我像昨天晚上一样?” 卫子夫推开腰上的手,重新裹好被子转回去面壁,不理会他言语上的刺激,对这种不守信用的人,她不想说一个字。 刘彻再度将她拉回来,面色已经不好看了:“卫子夫,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卫子夫望着他,红肿的眼睛里满是倔强,都已经这样了,他还能有什么罚酒可以给她吃? 刘彻与她对视了好一会儿,坐起身对外喊道:“来人,传颜琦!” 吩咐完起身去吃饭,再不哄了。 卫子夫蹙起眉头,望着他向宫人要了酒,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你叫颜琦来做什么?” 刘彻觑着她:“皇后心情不好,杀个人皇后没准儿就高兴了。” 卫子夫抓紧被褥,半撑起身子:“颜琦没有犯罪,你凭什么杀他?” 刘彻晃了晃杯里的酒,看着她似笑非笑:“勾搭朕的皇后算不算罪过?” “你胡扯!”卫子夫激动地大吼:“我和他清清白白,你这是存心污蔑!” “污蔑?”刘彻冷笑:“皇后莫不是忘了颜异是怎么死的了?” “你无耻!”卫子夫拍了一下床,胸口起伏剧烈:“你干脆把我也杀了!” “想死?”刘彻眯着眼看她,冷笑一声,放下酒杯,起身去到门口,须臾后折回来,拿出一把匕首往案上一拍:“你随意,朕绝不拦着!” 颜异因腹诽罪被诛,他这是想故技重施,卫子夫气得说不出话来,恨恨地望着他,这人简直就是昏君无赖,早晚要遭报应,骂多了,骂累了,骂腻了,不想骂了,她又躺下来裹紧被子继续睡。 刘彻斜她一眼,又去喝酒,还敢拿死来威胁他,就知道她没这个胆量去死。 早膳吃得晚,现下被卫子夫一气也没什么胃口,喝了几杯酒便觉得饱了,让人把饭菜和匕首都撤了下去,宽衣解带,重新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