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和离吗?你那么厉害,我哪儿敢呀?” 卫子夫继续趴在膝盖上哭:“她还说她这次怀孕感觉跟之前不一样,一定能生个女儿,卫青也盼着她生女儿,眼看着他们好事就要成了,现在什么都没了。” “好了,别哭了”,刘彻将她揽进怀里:“你要是愿意,明天我陪你去看看。” 公孙婵是什么身份,哪里用得着他去看?卫子夫暗自腹诽,却没有再说,只是靠在他肩上哭,说到底是她们家对不住公孙婵,才叫她一尸两命。 平阳公主到未央宫时,刘彻还在椒房殿,她没有瞒着卫子夫,直接到椒房殿将夏侯颇给她下药的事说了,刘彻则是暴跳如雷,都不问证据,直接下命令抓人。 夏侯颇是在回汝阴的半道上,被韩嫣带人给截住的,捆回来后直接扔进了郡邸狱,没几日便在狱中自尽,汝阴侯国除。 夏侯颇自尽的第二日,田仁来了一趟平阳侯府,将他了解到的情况禀告给了平阳公主:“那日在长平侯府外闹事的小乞丐臣已经找到了,他说那日是有人给他钱,让他带人去长平侯府外闹事的,至于是谁他不认识,只知道是个男人。” 平阳蹙额,又问:“那日向你们将军报信说本宫有难的小厮找到了么?” 田仁摇了摇头,那人在长平侯府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平阳侯府的下人,可他在平阳公主家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好像消失了一样。 平阳的眉头愈发紧了,说道:“此事交给本宫吧,你们将军现在忙得很,先不要让他分心。” 田仁欠身退下。 仔细思量片刻,平阳进屋对白露道:“你去一趟李记,就说陛下生辰快到了,本宫想做两身新衣裳,让老板娘过来一趟。” 白露允声出门,屋内唯余平阳一人在窗前,看着日落发呆。 夏侯颇的死平阳是有几分意外的,她没想这么快让他死,并非心软,而是觉得事情有些怪。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表面风光,其实贪图富贵,贪生怕死,应该没那个胆子给她下药。然而他不仅下了药,东窗事发后还企图逃回汝阴,这样的人会这么快选择自尽? 想起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平阳愈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三日后,李记老板娘给平阳送来了新做的衣裳,同时也给他递了一个消息:“公子说,那日去长平侯府报信的小厮是他安排的,至于小乞丐的事他不是很清楚,不过他说公主出事那天,陵翁主去过汝阴侯府。” 平阳打翻了案上的一个果盘,气得浑身发抖,在男人堆里兴风作浪就罢了,现在连内宅孕妇也不放过,那女人的心思当真是越发狠毒了。 白露蹲下身帮她安抚:“公主消消气!” “公主莫要气坏自己的,让小人得志!”老板娘亦劝。 平阳闭上眼睛深呼吸,强制镇静,许久才又道:“公子现在怎么样?” 老板娘笑道:“公子瞧着比往日要精神多了,只是听说那边盯得紧,所以很少露面。” “下次见了他你告诉他,他母亲现在很好,让他放心,自己也小心些,事情了结以后,本宫绝不亏待他。” 老板娘恭维了几句平阳公主宅心仁厚,这才离去。 平阳证实了内心的猜想,却没有办法指正刘陵,一则夏侯颇死了,她没有证据,二来,刘陵身后的淮南王是刘彻要掉的大鱼,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夏侯颇终究没有得逞,她的事情她可以忍,可是卫青怎么办?发生这样惨痛的事,叫他如何能忍? 犹豫了几日,平阳终于踏进了长平侯府的大门。 公孙婵已经入土为安,刘彻放了卫青几日假,让他在家中休整。 “田仁查到那日闹事的小乞丐是被人收买的,但是查不到幕后主使,那个小乞丐什么也不知道。”平阳说道。 连日来卫青瘦了不少,两颊凹下去了,还有了白头发,听了平阳这话,头也不抬一下:“公主以为这幕后主使会是谁?” 平阳眸色稍滞:“你知道是谁?” “婵儿从未与人结仇,若说得罪过谁,大概也只有那位淮南翁主了。” 田仁查探的结果亦同他汇报过,这是卫青这几日思忖的结果。 他行事谨慎,从不轻易与人结仇,即便同人有些恩怨也都是在朝堂上,不会牵扯到内宅,更不会对孕妇下手。 公孙婵素性单纯,不喜与京中贵人结交,与旁人无怨,唯有和刘陵有过龃龉,或是在去年庆功宴上,又或是早在他们成亲的时候,再或者纯粹只是为了报复他…… “你有证据吗?”平阳注视着他。 “把小乞丐抓到淮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