谊也让人羡慕,只可惜后来被刘彻气死了。 “妾田藜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未央!” 田藜年岁也不大,不过十五,体态却是窈窕端庄,不卑不亢,椭圆的脸蛋上蛾眉宛若烟云,峰鼻曲线优美,唇瓣艳若桃绽,模样亦是这批家人子中的佼佼者。 卫子夫瞥向采薇,采薇赞礼:“皇后谢礼,田姬起!” 礼毕,照例送上了一件礼物。 田藜抬首,瞧见是一枚缀了血玉的香包,她双手接过,扣头谢恩:“敬谢皇后娘娘。” 卫子夫道:“你服侍陛下辛苦,不必拘谨,赐座吧!” 田藜再次谢恩后,在右侧入座,彼时才打量殿上温柔可亲的皇后。 撞上她的目光,便见她惊慌低头,卫子夫浅笑:“本宫听说你是齐田王室的后裔?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直视皇后是不敬之举,田藜羞愧:“是,妾家在赵国,祖上是齐田王室,父母过世后,家中便只余妾和兄长两个人!” “你兄长如今在何处?” 田藜稍显犹豫,说道:“妾的兄长田仁如今在车骑将军身边做舍人” “哦?”卫子夫佯装惊讶:“既如此,入宫那日本宫为何不见你提起?也不曾听卫将军提过。” 田藜欠身:“妾才貌浅陋,未敢以此叨扰娘娘!” “你是这批家人子中第一个承宠的,无须妄自菲薄。” 卫子夫明白她是不想走捷径,说道:“前鲁相田叔公正廉洁,本宫略有耳闻,今日见田姬秉公持正,品性高洁,方知田叔教子有方,名不虚传。” 田叔是田藜的生父,见皇后称赞,田藜谦恭垂眸:“娘娘谬赞!” “今日你也辛苦了,回去歇着吧,改日咱们再叙!”卫子夫啜了口茶水。 田藜谢恩退出,殿外有嬷嬷指引,她欠身道谢,跟着她往永巷去,手里紧紧攥着那枚香囊,心中不胜欢喜。 殿内,卫子夫依旧坐着不动,静默思忖,太阳在更漏声中缓缓照进殿来,撒下一道道金光,衬得大殿愈发明亮耀眼。 少顷,卫子夫放下耳杯起身:“派人去永巷把王姬请过来。” 采薇回头示意,便有谒者立刻跑出去请。 春日融融,晨起时还有些许凉意,太阳出来,天气便暖和了。 王姝柔到椒房殿时卫子夫刚好用完早膳,见她抱着花狸琵琶便觉得可爱,便让人去花亭准备琴案。 卫子夫引她在院子里逛:“本宫记得你也是赵国人是么?” “是”,王姝柔颔首,目光在花圃里流转,这里的花比永巷里的开的还要好看。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母亲和幼弟在赵国,哥哥跟妾一起来了长安。” “哥哥在长安做什么?” 王姝柔困惑地摇头,她从赵王宫逃出来后,正好赶上朝廷采选,哥哥便送她来参加采选,她被选中入宫,哥哥也跟着来到长安,她只在到长安的那日见过他,而后便再没见过了。 瞧她耷拉着眼,卫子夫拍拍她的手:“别担心,等过些日子本宫让你和你哥哥团聚。” 听了这话,王姝柔眉眼立刻活泛起来,靓丽的神色不亚于此刻满园的春光。 逛了一会儿,花亭里也备好了,卫子夫正准备领着王姝柔过去,阿满便跑了过来,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卫子夫默了稍许,转头对王姝柔道:“你先去换身衣裳,等会儿本宫让你去见个人。” 不等王姝柔多问,便有宫人上来引路,王姝柔略有犹豫,跟宫人转去了内室。 卫子夫去到花亭,扫了一眼里头的布置,茶案琴案,茶水点心样样俱全,又在角落看到王姝柔留下的花狸琵琶,抬颌示意宫人将它撤走,略等了片刻,刘彻便过来了。 卫子夫给他行礼,面上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只是屈膝,未有片语。 刘彻漫步走进花亭,看着她的脸色,心里有一丝窃喜,他昨夜召幸了田姬,今日便是故意来瞧她的,想看看她的态度,她不高兴说明她还是在意的,他快速走近,伸手去扶她。 卫子夫顺着他的手起身,而后退开两步,避开他的触碰,低头垂眸,既不看他也不说话。 刘彻心里暗笑,故意问道:“你怎么了?” “既然宠幸过了,就给个位份吧!”卫子夫侧身,目光转向花圃。 “我宠幸别人你不高兴么?”刘彻走近两步,笑道:“吃醋啦?” 卫子夫站着不答,融融春日笼罩在她身上,依旧驱赶不了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