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有迟疑,平阳挥舞马鞭破雪冲出,雪色披风随风轻舞,马蹄纷扬起一层薄薄的雪雾,映着暖融融的冬日,风姿绰约,明媚飒爽,刘彻看了欣喜,挥鞭紧随其后。 次日,卫子夫被召到了长乐宫,王太后相看夏侯颇,让她作陪。 汝阴侯夏侯颇生得浓眉秀目,芝兰玉树,其祖上是汝阴文侯夏侯婴,与高祖皇帝同出沛县,战功卓著,早前娶过妻室,妻子过世后,便未再续,比公主小几岁。 一翻望闻问切后,皇太后对夏侯颇甚是满意,事后问卫子夫的意见。 卫子夫是知道他的,说道:“无论是年纪,家世还是模样,都与公主相配,只是他身体康健,却不愿入朝,怕也没什么志向,不知公主喜不喜欢。” “他是世袭列侯,只要家境人品可以,苦不到哀家的女儿就行,又不用治国打仗,要什么志向?!”王太后立即回驳。 卫子夫微微一笑,再不提反对二字。 “平阳这边的事该定下了,你回去早做准备吧!”皇太后起身回了寝殿。 卫子夫行礼目送她,出了长秋殿,叹息一声,上了马车。 回到未央宫,卫子夫去了宣室,将太后的想法告诉刘彻,毫无意外,立刻遭到刘彻反对。 “你明知皇姐和卫青才是一对,为何还要答应?”刘彻不满,自立后那日她醉酒说胡话开始,他就觉得不对。 卫子夫坐着喝茶,沉默片刻说:“公孙婵有身孕了。” “卫青倒是快活,儿子一个接一个的生!”刘彻冷语讽刺,也坐下来喝茶。 卫子夫白他一眼,又说道:“我也知道卫青喜欢公主,可这一世和之前不一样了,他们夫妻感情不错,公孙婵这已经是第四胎,是我们家的大功臣,我只有盼她好的。” 前世公孙婵是在生卫伉的时候难产而死,现在明显不太可能,以后如何也不知道,她总不能为了平阳公主,咒她死吧! “那我姐姐呢?”刘彻瞋她:“你们现在出头了就嫌我姐姐碍眼,想赶紧打发走是吧?”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公主了?”卫子夫与他对视:“当年为了不让卫青被刘陵祸害,这才让卫青娶了公孙婵,现在你又要为了公主,逼死公孙婵不成?” “朕又没说要逼死她,让她和卫青和离,她还可以再嫁,待朕将她那几个儿子封侯,日后还能委屈了她不成?” “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委屈?你问过她了吗?” “也对,要不朕把公孙婵叫来问问?”刘彻顺着她的话反问。 卫子夫气急,知道他强盗本性,说多了都是废话,起身道:“我不同意,你就别想逼她和卫青和离!” 刘彻望着她的背影,心底冷笑,他下推恩令的时候也没问那些诸侯王愿不愿意啊,一个公孙婵算什么,他还要看她的意思行事真是笑话! 卫子夫知道夏侯颇不是平阳公主的良配,但她阻止不了这件事,要跟皇太后叫板还得刘彻和平阳公主才行,她出面只能适得其反,因此即使知道这门亲事成不了,她还是得按规矩筹办,让他们一家三口去斗法。 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皇太后有心赐婚,刘彻不同意,向来聪慧果断的平阳公主却在这个时候拿不定主意,事情就此僵持下来,宫里为公主筹办婚事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得知消息的公孙婵第一时间进宫找卫子夫确认:“我听说你这边已经在筹办公主的婚礼,是给平阳公主准备的么?” 寒冬腊月,卫子夫领着孩子们在花园里玩耍,三个公主和卫伉卫不疑在雪地里打雪仗,她领着据儿和昌安堆雪人,说道:“你这又是听谁胡说的呢?” “你就告诉我吧,是不是给平阳公主的?”公孙婵在空地待不住,也下到雪地里来。 “你别过来!”卫子夫喝止,忙将她赶去空地:“你这身子是能玩雪的么?万一摔着了,我怎么跟卫青交代?” “三姐”,公孙婵抓着她的手撒娇:“那你就告诉我到底是不是嘛!” 卫子夫知道她的担心,安抚道:“我是奉太后之命在准备,至于是不是平阳公主的,可得下了诏才知道。” “太后三个女儿,另外两个都已成家,只有平阳公主,一定是给她准备的!”公孙婵想想就兴奋,又问:“是那个汝阴侯吗?” “看来本宫成亲,最高兴的应该是你们两个了!” 二人寻声看去,平阳公主领着侍女自假山后走出来,面色异常严肃,公孙婵面露惧色,抓紧了卫子夫的衣袖。 卫子夫笑道:“公主若能得遇良缘,我们自然是高兴的!” 平阳屈膝给卫子夫行礼,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