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卫少儿在宫外忙碌的时候,她在宫里也没闲着,她买通了宫人在长乐宫里头传唱。她编的曲子曲调轻快,内容新颖,意思也简单明了,虽然不敢明着唱,但私下议论的人却是不少,主子们的风流韵事很快就在长乐宫里传开了。不过这首曲子最后能传进太皇太后的耳朵里,还要多谢皇太后的帮衬,她没有封锁言论,任由事态发展,这才把事情搬到明面上来。 卫子夫领着少儿去到库房:“这几日有劳二姐了,这里头的东西你随便挑,喜欢什么就拿,别客气!” 屋子里琳琅满目,珠宝首饰多得都放不下,卫少儿看呆了,挑了几件首饰在身上捯饬,又看上一件红色的宫装,拿在身上比划,问道:“对了,你是怎么知道她和董偃那些事的?” “自然是有人跟我说的呀!”卫子夫拿了一只金步摇在手里把玩。 “谁呀?”少儿愈发来了兴致,小步踱到卫子夫跟前:“快跟我说说,这种贵人间的秘事,是谁告诉你的?” 卫子夫看着她头上堆金挂银的,累赘又滑稽,只是笑而不语,这事是前世少儿跟她讲的,可她不能说。 卫少儿凑近了些,小声说:“我听说昨天公主府上打死几个下人,不会是你安插的眼线吧?” 虽然知道窦太主手上的人命不少,但是乍然一听还是会感到惊讶,卫子夫愣了一会儿,说道:“当然不是,你别瞎猜了,快去试衣裳吧。” 问了半天也不说,少儿觉得她不够意思,翻了个大白眼,又继续去照镜子。 除掉了明珠,送走了窦太主,皇后彻底孤立无援,成不了事了,卫子夫心头松快不少,接下来的日子她只需安心养胎,静待腹中的孩子落地即可。 …… 春日迟迟,草木萋萋。 长安郊外,刘陵一身戎装,纵马在天地间狂奔,阳光璀璨,□□的白色骏马格外亮眼,跑起来像风一样,转眼消弭于天际。 平阳公主极目远眺,眼见着骏马驮着刘陵又飞奔回来,不禁展露笑颜,待到马儿来到跟前,她笑问:“怎么样?喜欢吗?” 刘陵跳下马背,点头道:“姐姐的马我都喜欢,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逐月!” 平阳道:“逐月你就别想了,那马你骑不了!” “是姐姐不舍得吧?”刘陵调笑,拍了拍马脖子:“姐姐把我叫出来,不会就想用这匹马打发我吧?” 平阳无奈,让人牵了逐月来:“你试试,如果你能驾驭得了它,送给你也无妨!” 刘陵窃喜,她打了逐月的主意很久,终于有机会得偿所愿了,二话不说就翻身上马,驱马走了两步找找感觉,随即狠狠抽了一鞭,逐月嘶鸣一声,狂奔而去。平阳给身边的马奴递了一个眼色,马奴当即跃上白马,紧随其后。 跑了一会儿,刘陵感觉逐月好像跑不动,别说顶级骏马,就是方才那匹白马都比不上,完全配不上先帝御赐的美名,想是逐月的潜力没有激发出来,她使劲儿挥舞着马鞭驱赶,可逐月不仅跑不快,还狂躁起来。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逐月颠下去,刘陵大呼救命,忽然右手被马奴攥住,她心领神会,丢掉缰绳,用力一蹬,借着马奴的力奋力跃上白马的马背,坐到了马奴身后。 马奴带着她跑了一段,这才拉住缰绳,将她放下马背。刘陵受了惊,退到一边,还未缓过神便听得一声哨响,狂躁的逐月也安分下来,刘陵顿时对马奴另眼相看。 “你叫什么名字?”刘陵问他。 马奴跪下道:“奴婢命叫槐安。” “起来吧!”刘陵看他身材魁梧,身手不错,觉得做马奴太可惜了。 远处的平阳公主也骑马跟了过来,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刘陵已经缓了过来,再度骑上白马:“多谢姐姐美意,这白马我要了。” “不跟我抢逐月了?”平阳调侃道。 刘陵笑说:“逐月是先帝御赐的,还是姐姐自个儿留着吧!”想了想,她回头看了一眼,见槐安牵着逐月跟在后面走,又说:“不过,我还想跟姐姐讨一样东西!” “你还想要什么?”平阳问道。 “方才多亏了这个马奴救了我,不然的话我就要被逐月踩成肉泥了”,刘陵看着她:“他于我有救命之恩,还想请姐姐成全,给我一个报答的机会。” 平阳笑了起来:“你想怎么报答?” 刘陵指了指槐安:“我想给他赎身,姐姐可舍得?” 平阳回头看了一眼槐安,说道:“你给他赎身了,那逐月谁来照顾?” “姐姐府上的马奴众多,不缺他一个,不如把他交给我,让我带回去,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