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陛下当真希望我和孩子留下?” “当然!”刘彻态度坚决:“朕决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流落在外!” “那陛下可愿再赐我一道诏书?” “什么诏书?”刘彻好奇。 “如果有一天,陛下再被奸人蛊惑,愿禅位于据儿,从此不再过问朝堂之事!” 刘彻惊讶地看着卫子夫,她这是……想造反?! 卫子夫看着他的神情失笑。 “你不相信朕?”刘彻说道。 “陛下又何曾相信过我和据儿?”卫子夫反问。 刘彻语顿,望着她竟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前世夫妻反目,刀兵相向,如今想要重拾信任又谈何容易?他犹豫许久,走到案前:“不管你信不信,朕从未疑心过你!”随即提笔写下了禅位诏书,又盖了印,前世他或许疑心过孩子,却从未疑心过她,他知道她从不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 卫子夫错愕,没有去接,再度落下泪来。 刘彻将诏书塞到她的手里:“这份诏书若能令你心安,朕可以给你,但此事只能你知我知,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老太太还活着,她要知道有这么个东西,谁也救不了你!” “丹书铁券做好后朕会让人送至太庙封存,有了它没人能伤害你们母子,连朕也不行,你大可放心!” 前世当了三十八年的皇后,卫子夫深知朝廷法度,禅位之事非同小可,绝不是一封密诏可以干成的事儿,她这么做不过是想试探刘彻而已,刘彻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心知出宫是绝不可能了,前世她便斗不过命,重活一世,仍旧带着命运的羁绊,她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 卫君孺最近听到了一些流言,是关于卫少儿的,起因是韩嫣调戏少儿被天子杖责,有人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少儿和韩嫣是一丘之貉。她担心这样对少儿的名声不利,打算替少儿寻一个夫婿。 把长安适合的男子挨个儿过了一遍,卫君孺觉得还是陈掌最为合适,家境就不用说了,最难得还是人品,公孙贺担保的人,绝不会差!看好了就进宫跟卫子夫商量此事。卫子夫开始还有些犹豫,又想起少儿那日突然改口的事,多少有些不放心,想二姐那个不安分的性子,需要稳重一点的人来压着她,陈掌倒也合适,便答应了。 卫君孺心知少儿的脾性,趁少儿来看她,让公孙贺请陈掌来家里吃饭,二人见了一面,原以为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能说服少儿同意,没想少儿一口就答应了。卫君孺又让公孙贺打探陈掌的意向,得知陈掌对少儿也是赞不绝口,便将此事告知了大哥,双方请了媒妁,合了八字,前后不过一个月的功夫,这门亲事便定下了,过完年便成亲。 足足躺了一个月多月,韩嫣的伤势才大好,出门闲逛又遇上卫少儿和卫君孺采买,连忙转身要走,卫少儿喊住他道:“哟,是韩大夫呀!” 韩嫣无奈,回身朝她们姐妹作揖:“二位别来无恙!” 卫君孺含笑点头,拉了一把卫少儿,示意她不要多事。 卫少儿哪里肯听,围着韩嫣转了一圈,嘲讽道:“许久不见,韩大夫的伤可是已经大好了?” “托姑娘的福!”韩嫣皮笑肉不笑。 卫少儿笑道:“别客气,伤好了就行,我成亲那日,记得过来喝喜酒啊!” 韩嫣诧异:“成亲?姑娘要与何人成亲?” 卫君孺拉住卫少儿,说道:“劳韩大夫记挂,舍妹已经和曲逆侯家的二公子定亲!” 韩嫣看着卫少儿那张美艳绝尘的脸,心里的火直往上蹭,朝卫君孺做了个揖,转身离去。 卫少儿朝韩嫣翻了一个白眼,又继续去挑首饰,看了半天也没有中意的,准备去下一家,出门发现韩嫣在外头侯着。 不由分说,韩嫣当众将她掳上马,卫君孺还不曾反应,那马已飞奔出去,急得她跺脚,忙让随从去找人搭救。 行至郊外无人之地,韩嫣才把卫少儿放下马,说道:“成亲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迫不及待,饥不择食?陈掌是个什么东西,他也配娶你?” 卫少儿冷笑:“陈掌不配,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你不娶我自有别人来娶,我想嫁人,阿猫阿狗我也嫁,谁都拦不住!” 韩嫣怒道:“你是我的女人,要嫁也只能嫁我,我不许你嫁给别人!” “嫁你?”卫少儿笑了起来:“好啊,你休妻呀,你今日休妻,我明日便嫁你!” “我不是说了再等等嘛!”韩嫣无奈:“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我立刻休妻娶你进门!” “等?我是嫁不出去了怎么着?非要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卫少儿满脸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