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追了上去。 卫青吃了闭门羹,心情不好,也没有走远,见刘陵过来,立刻下马行礼。 刘陵掀开车帘道:“你上来,我有话跟你说。” 经了猎场一事后,卫青哪里还敢跟她走得太近,忙说:“翁主金枝玉叶,臣不敢冒犯,还是在此处聆听翁主训示。” 刘陵见他故作沉稳的样子便觉得好笑,又趴在窗户上道:“怎么?你怕我吃了你呀?” 卫青再次拱手:“臣身负皇命,翁主若无其他事,臣请告退!” “我有法子找你姐姐,你送我回家,我就告诉你!”刘陵回到车内,吩咐车夫继续走。 卫青没有犹豫,立刻打马跟了上去。 刘陵见卫青跟了过来,又趴在窗户上看他,他姿容青涩俊美,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跟在她的辎车后面,像一个英勇忠诚的护卫,专门守护她的,她越看心里越喜欢。 马车绕了大半条街,最终停在淮南王邸前,刘陵下了马车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卫青见她要走,喊了一声“翁主”追上去,被门口的护卫拦住。 刘陵看他确实着急,也不好戏弄得太过分,转过身来:“你去找平阳公主,无非是想从太后那里打听到你姐姐的下落,可她若知道,早告诉皇帝了,还用得着你这样盲目的找吗?” 卫青后退两步拱手:“请翁主赐教!” “皇太后不是皇帝,没有号令天下的本事,她想藏一个人又不被皇帝发现,也没那么容易,你到她名下的食邑,田庄,商行里去找,还有盖侯,武安侯和周阳侯他们也有食邑和私产,也可以找,如果你姐姐是被太后藏起来,我相信是一定可以找到的,但如果她是自己跑了,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等皇帝的天罗地网吧!” 明明听见她说了,却又感觉跟没说一样,卫青想了想,也不想再耽搁,再次作揖:“多谢翁主提点,臣告退!” 刘陵唤住他,又道:“我过两日便要回淮南了,你能来送我吗?” 卫青有些犹豫,跨上马背,应道:“若臣还在长安,定来送翁主。” 刘陵高兴地点头,目送他打马离开。她是淮南王的掌上明珠,一向眼高于顶,能入得了她眼的男人不多,她睿智博学的父王算一个,英气勃发的刘彻也算一个,而现在,又多了一个。 …… 三日后,刘陵随入朝的淮南王刘安返回长安,在城门口等了半日,不见卫青的踪影,却等来了平阳公主。 “陛下国事繁忙,无法抽身,特命平阳来送皇叔”,平阳命人送上礼品:“这是母后给叔母准备的一点薄礼,还请皇叔代为转呈。” “那皇叔就替你叔母谢过了!”刘安抱拳,笑道:“陵儿顽皮,这些日子在长安,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皇叔在此替她给你赔礼了。” “咱们本就是一家人,何来麻烦之说,皇叔太见外了。” 刘安摆手:“这可不是见外,这是礼数,此番来朝,陛下礼遇有加,我深感欣慰,陛下敬贤重才,胸怀大志,将来必是大有为之君呐。” 平阳笑道:“陛下也常说皇叔学识渊达,德才兼备,所著的《鸿烈》每每读之都让人醍醐灌顶,受益无穷。他还让我转告皇叔,待皇叔下次来朝,一定要与皇叔好好畅谈一番,共同商讨兴汉之策。” “那你转告他,就说我等着他的召令,哈哈哈哈……”刘安开怀大笑,转身上了车。 平阳作揖送行:“平阳一定转告,皇叔保重!” 刘陵知道自己是被卫青耍了,心有不甘,在刘安的再三催促下上了车,又对平阳公主道:“告诉你那个马奴,就说本翁主还会回来的。” 平阳一怔,很快明白过来她说的是卫青,笑着点头应下。 刘陵放下车帘,独自生着闷气,心想等她回来一定不会放过卫青。 刘安问道:“你是在等那日送你回家的马奴?” 刘陵点头,却不说话。 刘安道:“你是有夫之妇,不可与外男走得太近,以免遭人闲话。” 刘陵轻轻呢喃:“马上就不是了!” “你说什么?”刘安不解。 刘陵挽住父亲的手道:“我在长安帮父王打探消息,免不了要和朝中大臣打交道,父王见过有哪个大臣是个女的?” 刘安叹息,又问:“你在长安这大半年,可有打探到什么?” “也没什么,去年小皇帝想推行新政,老太太给了他一个下马威,现在朝廷权柄多数还是在老太太手上,小皇帝一门心思都放在女人和生孩子上,也没空和她争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