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妾能在陛下身边侍奉,陛下的病也能早日痊愈。” 她目光中流露出的期盼令王太后动容,心中不禁对自己亲手拆散的这对小鸳鸯生出了几分愧疚,软下了心肠:“罢了,哀家最后再相信你这一次,允你去照顾皇帝,待皇帝病好以后,希望你还能记得你今天说的话!” “多谢太后!”卫子夫行礼参拜,她并不怨恨太后,除了因为前世的情分以外,还因为她也曾是一个母亲,凭心而论,如果据儿为了一个女人这么不管不顾的话,她也不会乐意,所以她理解王太后的这份自私。 天将见黑,寝殿内的宫灯一一被点亮,昏暗的灯光落在刘彻苍白的脸上,看着确实让人心疼,卫子夫忍不住鼻尖酸涩,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对他的冷待,连他生病了都不知道,别说关心,连问一句都没有,心里便觉得对不住他。 她取了茶水过来,将刘彻的双唇润湿,又接过宫人手中的羽扇,轻轻摇着替他散热,谨遵医嘱,按时给他喂水喂药,擦身换药,直至次日清晨,刘彻退了高热,她才松下一口气,趴在刘彻身边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明晃晃的阳光穿过窗户照进屋来,唤醒了沉睡中的刘彻,迷迷糊糊的他感觉到浑身疼痛,想起了昏迷前的情景,立刻惊醒,正要起身,忽然发现卫子夫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香,他松了口气,又重新躺了回去。 宫人送药进殿,见刘彻醒了,高兴的立刻便要唤人,被刘彻制止,刘彻指了指卫子夫,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宫人会意,立即捧着汤药退了出去。刘彻闭上眼睛将昏迷前的事重新理了一遍,又睁眼看着卫子夫,忽然笑了起来,百无聊赖地取过她手里的扇子,轻轻替她扇了起来。 卫子夫睡得浅,被风一吹便醒了,一睁眼便看见刘彻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惊讶道:“你醒了?”说着起身去探刘彻的额头,和自己额头的温度进行了比对,确定他的烧完全退了,她才露出笑脸:“你等一等,我去叫义妁过来。” “等会儿”,刘彻一把拉住她,坐起身来:“让我再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卫子夫低头打量了自己一圈,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刘彻拉着她坐到身边,摸了摸她的脸道:“终于看见你对我笑了,真好!”说完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卫子夫一怔,心底的歉疚如洪水猛兽般翻滚而来,忍不住伏在他的肩头哭了起来。 刘彻在长秋殿养病,卫子夫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唯恐旁人服侍得不够尽心,近身之事皆是她亲力亲为,温柔体贴,细心周到,这令刘彻很是受用,能得到卫子夫这些回应,刘彻觉得他这顿打没有白挨。 他的身子骨一向不错,在义妁和卫子夫的悉心照料下,老老实实地喝了几天汤药,不到半个月,便又生龙活虎地出现在大家面前,耐不住在太后眼皮子底下拘着,刘彻带着卫子夫回到了上林苑,过起了逍遥自在的快活日子。 “义妁说把这最后的两副药喝完,便可不必喝了!”卫子夫边说边将一碗汤药递到刘彻面前。 刘彻正想出门,见了这碗黑黢黢的东西,满脸的嫌弃,推开了道:“不喝了罢,喝了那么多了,也不差这两副!” “不行!”卫子夫坚决摇头,把药硬塞到他手上:“义妁说了,这两副必须喝完,不喝完不许出这个门。” 刘彻无奈,捧着药碗叹气,踯躅了半天,方才一鼓作气一口气把药全灌进腹中,卫子夫又拿了清水过来给他漱口,刘彻连着漱了三遍才作罢,卫子夫顺手塞了两颗蜜饯到他嘴里:“今天表现还不错,说说罢,生辰想要什么礼物?” 刘彻嘴含蜜饯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又看着卫子夫想了半天,最后勾了一下食指示意她靠近一些,凑到她的耳旁小声说道:“要你!” 卫子夫微愣,她自是明白刘彻的意思,却没有说话,只低头默默去整理他的衣襟。 刘彻观察着她的情绪,似乎没有太多波澜,不似从前那般抵触,想她是脸皮薄,不说话便代表默认了,又拥着她道:“这些日子多亏有你,朕也想着要赏赐点儿什么东西给你才好,你想要什么?” 卫子夫抬眼望着他,忽然想起了前世,犹豫了片刻问道:“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刘彻点了两下她的鼻尖,回答得斩钉截铁。 “我想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