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你的罪过!” 卫子夫白净的脸上烙下两个鲜红的巴掌印,面上微微有些浮肿,她看着明珠,心底升起了恨意,前世便是明珠用人彘的故事来恐吓她,致她滑胎,她恨她远胜过陈皇后。 “这滋味好受么?”陈嘉满面嘲讽,转而又道:“让你们这些贱蹄子胡乱勾引陛下,我有的是法子惩治你们,来人,拉下去杖毙!” “慢着!”卫子夫稍稍张嘴,双颊便疼痛难忍,但听到杖毙这两个字,她还是强忍着痛道:“宫规里的哪一条说奴婢就不能侍君了?又是哪一条规定未经皇后召见,奴婢可以擅自来拜见皇后了?” “这么说还是本宫的错了?”陈嘉笑问,又吩咐宫人道:“给本宫继续掌她的嘴,打到她求饶为止!” 这次明珠没有自己动手,而是让一个小宫人代劳,宫人比不得明珠老练,手劲也没那么大,加上卫子夫又一直强忍着,所以打了许久,卫子夫始终不曾开口求过一个字。 陈嘉默默地看了很久,见她白嫩的脸上青红不一,嘴角也被打出了血,心中痛快不已,打成这样也不肯开口,心知她是把硬骨头,也不想跟她浪费时间,挥手道:“拉下去打死了干净!” 双颊疼痛难忍,卫子夫无力争辩,也无力挣脱,被内侍拖到院中,另有两名内侍将取了廷杖来,二人商议了两句便准备用刑。死过一次的卫子夫并不怕死,可她并不想这样死,情急之下说道:“你们不能杀我,我怀孕了,怀了陛下的孩子……” 她的声音很小,说了好几次执刑的内侍才听清,立马放下廷杖进殿禀报。陈阿娇和明珠皆震惊不已,相互看了一眼,陈阿娇摇头道:“不可能,本宫这么多年都没有身孕,她怎么可能会有?!” “找女医验一验,便知她说的真假!”明珠提醒道。 卫子夫看着有宫人出去,暂时松了口气,刘彻都没碰过她,她怎么可能会有身孕,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罢了,她来的时候便猜到这一趟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已经着人去找刘彻了,刘彻能不能及时赶过来她不知道,只能尽力拖延了。 不多时,女医便到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甘宁,卫子夫心底有了一丝希望,前世甘宁帮了她不少,是个好人,她想像前世假装怀孕那次一样,让甘宁替她瞒天过海,便不住地给她使眼色暗示,然而甘宁不是义妁,她只顾专注地给她号脉,根本都不正眼看她一眼,内心的希望再度破灭。心里暗暗的道:刘彻,你要再不来,就等着替我收尸吧! 左手右手轮番号了几次,甘宁才作罢,规规矩矩地给陈嘉行礼:“启禀皇后,她确实是怀孕了!” “……” 殿内一时寂静无比,所有的人都看向卫子夫,而卫子夫则吃惊地看着甘宁,不过这份惊讶没有持续多久,她心里很快就有了答案,甘宁是刘彻的人,所以才会帮她。 卫子夫居然真的有身孕…… 不是说刘彻不能生嘛? 为什么她这么多年都生不出孩子? 陈嘉傻眼了…… “还愣着干什么,立刻将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婢乱棍打死!”明珠吩咐道。 “……”甘宁无奈地看了卫子夫一眼,她只能帮她到这儿了。 “谁敢!”卫子夫大声呵斥,挺直了腰板道:“我腹中怀的可是陛下的孩子,皇后要杀我,难道是想谋害皇嗣不成?” “你说你怀的是皇嗣就是皇嗣么?证据呢?”明珠笑容阴鸷:“承幸簿上未曾出现过你的名字,便不能证明这个孩子就是皇嗣!” “陛下就是证据,你们若不信,大可找陛下过来对质!” “放肆,陛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么?”陈嘉反应过来,说道:“敢拿外头的野种来冒充皇嗣,今日我就替陛下除了你这秽乱宫闱的小贱人!” 皇后一心想要她死,其他话根本就听不进去,死到临头,卫子夫也没什么好怕的了,突然大笑起来,对执刑封内侍道:“皇后有太皇太后庇护,自然可以什么都不用怕,可你们最好想清楚了,我腹中的孩子意味着什么?我死了不算什么,可我腹中的孩子要是死在你们手上,你们猜猜,陛下会如何?皇后拿你们不当人看,难道你们还要拿着全族人的性命替她送死吗?” 两名内侍面面相觑了半天,终是放下了廷杖,跪地不起,其余的宫人随即也都跪了下去,唯余明珠。 陈嘉气得发抖,看了一眼还站着的明珠,吩咐道:“长御,你来!” 卫子夫狠狠地瞪着明珠,她不怕明珠动手,只要打不死她,她一定新仇旧恨一起算,千百倍地找她讨回来。 明珠是陈嘉的乳母,把陈嘉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所以才会百计地保护她,帮她清除障碍,她可以为陈嘉而死,但这并不意味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