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顾忌,拉着卫子夫的手说:“子夫,这半个月朕被太后禁足在未央宫,你知道朕想得最多的是什么吗?” 卫子夫只是看着,并无应答。 刘彻觉得有点点尴尬,又自问自答:“是你!” 今日的景是好景,让卫子夫有些忘乎所以,方才默契地合奏也让她感觉仿佛回到了以前彼此郎情妾意的时候,她看着他,那双灿若星辉般眸子此刻也正含情脉脉地盯着她,恍惚间,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发酵,酥酥麻麻的。 刘彻顿了顿,拉住卫子夫的手说:“朕喜欢你,对你来说可能有些突然,可这是真的,从第一次见你,便喜欢了。” 山涧吹来一阵清风,带着些许寒意,卫子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再见刘彻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时,突然一下清醒过来,方知在她的身体里发酵的是毒,下意识的去抽手,想要逃离。 刘彻感觉到她在逃避,将她握得更紧了,继续说:“朕知道你现在还不喜欢朕,朕也不喜欢强人所难,所以朕愿意等,直到你肯接受朕为止,可是朕不知道朕要怎么做,你才能接受朕,你告诉朕,朕应该怎么做?” 那是一双如星空般深邃而明亮的眼睛,此刻正满含柔情与期待地看着她,令卫子夫毛骨悚然,望而却步,用力地甩开他的手,故作冷漠的侧过身子,避开他的目光。 刘彻原本是想借这个机会好好跟卫子夫谈一谈的,希望能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可卫子夫的冷漠,无疑是给他泼了一盆冷水,热情顿时褪去了一大半,纵使再有千言万语也不想再说了,无奈叹息,兀自给自己斟满了酒,再不言语。 燕雀低旋过天空,水里的鱼儿争相跳出水面,碧波面上清漪不断,卫子夫伏在船边,将手伸进水里,一股凉意攀附上来,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就蔫了,随手撩起一池春水,说道:“陛下说喜欢我,是喜欢我什么呢?可是因为我长得像陛下的某位故人?” 刘彻诧异道:“这话从何说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陛下第一次见到我时,便认错了人,说到底,陛下并不是真的喜欢我,不过是把我当成别人的替身罢了!” 刘彻只觉得这话有些耳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平阳公主也问过类似的话,果然还是女人和女人能聊到一起去,他竟有些无言以对了,他无法为那日的事做出解释,也解释不了。想到卫子夫居然是在吃自己的醋,刘彻忽然觉得好笑,说道:“朕从未把你当成是别人的替身,你想多了!” 卫子夫自顾自地玩水,并未应答,她并不在意刘彻是否真的把她当成是旁人的替身,她不过是想为她的行为找个托辞罢了,以免引起无端猜测,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合理地解释了,把因由归结到刘彻自己身上,便能少给旁人添些麻烦,当然了,这个旁人也包括她自己。 风向突变,蔚蔚蓝天逐渐被阴云遮盖,刘彻意识到不妙,立刻唤人,水中潜伏的护卫再度浮出水面,迅速跳上船来划船返程,可还是晚了,船还未靠岸,绵绵细雨便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船内并未准备伞具,情急之下,刘彻脱下外袍替卫子夫挡雨,待回到五祚宫时,自己已然浑身湿透,卫子夫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又不禁惋惜,如果他老了之后没有走火入魔,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啊!恐他淋雨落下病来,卫子夫立即命人准备热汤,服侍他沐浴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