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可挑剔的。 就是不知在清泉殿静心的李成蹊,若是得知他的坏名声被柳贤给拯救了,是喜还是怒? …… 柳贤的隔壁有一间空屋,里面干净又空荡。唯有空气中残留的微弱气息,可以证明确实有人在住。 这是齐御风的房间,显然他此刻不在。 赵锦皱眉四下打量,这个人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一点也不似韩商羽听话,无礼且傲慢。随叫随到是不可能的了,还要她亲自过来。 “陛下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我提前迎候呀!” 赵锦只觉身后一阵凉风吹过,紧接着就是那个无礼的谑笑声。她猛然转身,齐御风已近在咫尺。 “噗!陛下这副表情是看到我的俊脸看呆了吗?”齐御风笑嘻嘻凑近她脸前,几乎就要鼻尖相触。 赵锦又惊又怒,连忙退后几步。 “你再敢这么无礼,朕要剁了你的双手双脚!” “哇,好凶哦!”齐御风欠揍地耸耸肩,绕过她往里面走去,从怀里拿出一只白瓷瓶,小心收在匣子里。 赵锦紧随其后,意外地扑捉到一丝血腥味,还是伴随了她一天的鹿血。 “这是鹿血?你从哪里弄来的?” “准确来说这是鹿的心头血。”齐御风含笑回望她,“至于哪里弄来的嘛,自然是陛下射中的那只灵鹿呀!难道还有第二只鹿?” 赵锦怒:“你好大的胆!居然敢偷朕的鹿血?” 齐御风眨了眨眼:“怎么是偷?我是光明正大拿的,再说了这鹿也有我一半的功劳,我就拿点鹿血,陛下怎么这么小气。” “你,你……”赵锦怒不可遏,“你拿别的可以,那鹿的心头血是要给陆离,用来给予安制药的!” 看她认真着急的样子,齐御风忍不住放声大笑。 “陛下可别被骗了,花溪谷养的奇珍异兽比你举国还多,哪里需要这点鹿血?再说我看皇夫的病不似需要鹿血。” 赵锦呵呵冷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谎话连篇?让你看着柳贤,你居然跑去偷鹿血,人跑了怎么办?” “陛下说的最近给他放松点,怎么现在怪我了?”齐御风继而嘚瑟地环起手臂,“还有再声明一下,不是偷,是拿哦!如入无人之境地拿!” 赵锦沉下脸色:“让你放松点,没让你完全放松!” 齐御风噗嗤一笑,伸手捏了捏她鼓起的脸蛋:“好啦好啦怎么这么容易动怒?给你一样东西作为补偿好不……” 话未说完,他神色一变急急向后退去,赵锦已抽出腰间匕首对准他的喉咙划过去。 一缕鬓发飘落在眼前,齐御风下意识摸了摸脖子,还好躲得及时没有破相。真是大意了,没想到她有这烈性。 赵锦怒气冲冲举着匕首:“朕刚才已经说了,你再敢无礼朕就不客气了!” 齐御风眯起眼睛:“想不到陛下还是深藏不露啊!” 赵锦眼眸微转,意味深长道:“若论深藏不露怎么比得上你,千乘闻,堂堂千乘垣少主伪装成护卫不觉得委屈了吗?” “哦?”齐御风微微挑眉,没想到她已经识破他的身份。 今天一天她带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了,反而让他更感兴趣,迫不及待想要发掘更多秘密。 赵锦观察他的表情变化,厉声威胁道:“朕的消息来源不止千乘垣一个,所以,你以后最好安分一点,更不准举止轻浮调戏朕!” 可惜她的威胁不太好使,被他识破身份的千乘闻,听完后不仅不惧反而捧腹大笑。 “闭嘴,不准笑!”赵锦举着匕首的胳膊微微颤抖,“现在把你刚才说的补偿拿来!” “拿刀杀人的还要补偿,陛下可真是太有意思了,江湖上的土匪流氓都要甘拜下风哈哈哈……”千乘闻笑声更猖狂,几乎直不起腰。 赵锦恼羞成怒,往前一步将匕首抵上他的喉咙,继续威胁道:“你再敢笑一个试试?” “不敢了,不敢了……”千乘闻连连摆手,虽然嘴角依然止不住上扬,但还是从怀里摸出一卷羊皮纸递给她。 赵锦伸手接过,依然举着匕首直到退出十步开外。一边警惕着千乘闻,一边抖开羊皮卷。 “陛下这把匕首是个好宝贝,借我瞧瞧。” 又是一阵幽幽凉风掠过,赵锦惊觉手中匕首已被夺去,原本站在远处的人竟已在眼前。 千乘闻掂起匕首上下打量,还不忘分享点评:“近看倒不觉得多么珍奇了,明显是新铸造的,剑材也非名贵,应当是就近取材,唔……似乎是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