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依旧在对骂。她对准橙衣公子的小腿肚,狠狠一脚踹过去。 “沈修远!你作死也不选个黄道吉日,你抬眼看看我是谁?” 沈修远猝不及防被踹倒跪在地上,迷迷糊糊好像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他猛然清醒,这声音……不会吧…… 他心虚地抬眼望去,一张怒意十足的脸出现在面前,果然是……沈修远眼前一黑往地上躺去。 赵锦在他身上又踹两脚:“你少装死!起来!” 沈修远爬起来,讪然一笑:“呵呵,好久不见啊。” 赵锦怒火攻心,这可是何沅亲笔作的画,比什么都要宝贵!现在完全被毁了,她抄起卷轴对着沈修远劈头盖脸抡过去。 “你赔我的画!沈修远!你赔我的画!” 沈修远想躲又不敢躲,只好满脸赔笑地站在原地任她打骂。姓薛的胖公子看着她二人打闹,还以为是一对情人。 他面露鄙夷:“沈修远,你都有相好的了还来跟我抢阿妩,你贱不贱?” 赵锦动作一滞,转头盯着薛公子。沈修远眼前再度一黑,完了完了完了…… “掌嘴!”赵锦像看死人一样看着薛姓公子。 还没有等薛公子反应过来,侍卫已经撒开钳制沈修远的手,一掌掴过去。瞬间天旋地转、鲜血横流,薛公子大叫着倒在地上。 沈修远悄悄脚步向后移动,赵锦转头盯着他。 “这个,也打。” 侍卫不善的眼神跟着过来,手已经做好了掌掴的动作。 沈修远腿软:“不是,这不关我的事情吧?” 赵锦冷哼,侍卫手掌毫不留情地落下去。沈修远猛然闭上眼睛、声音颤抖:“啊啊大哥轻点打啊!” “啪!”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薛公子踉踉跄跄爬起身来,捂着一边脸怒气冲冲:“来人啊快来人!” 本来他出门带了好几名小厮,眼下却被身着常服的御前侍卫拦住不能进来,围观的人群也被掌柜安排伙计疏散,薛公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气急败坏地朝赵锦走过来:“疯女人,你男人寻花问柳你打他也就算了,打本公子作甚!” 此言一出,一片寂静无声。 韩商羽沉静如深潭的眸子扫射过去,薛公子瞬间怂了,摇摇晃晃后退两步。 沈修远快要哭了,我的薛大哥,薛爷爷,闭嘴吧你!你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女人惹不起吗! 这次不用赵锦下命令了,在薛公子说出那些污言秽语之后,侍卫已经举起手掌向他走去了。 “啪!啪!啪!” 侍卫动作逐渐熟练,薛公子惨叫连连,沈修远欲哭无泪。 “靖安军巡城营在此,何人寻衅滋事!”一声洪亮的喊话自楼梯口传来。 一小队身披甲胄的士兵登时入内,为首是一名三十岁上下的瘦高男子,他目光如炬扫视一圈。 没想到靖安军巡城营比京兆府的衙役来得更早,侍卫终于放开薛公子,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丢过去。 为首士兵双手接过仔细打量,只见黄铜飞鸟纹令牌之上一面刻着“翎花卫”三字。 他心中一惊,翎花卫是何许人也?乃是当今陛下近身护卫的亲随,皆选拔于禁卫军中武艺高强之人。 那屋中女子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他正欲上前跪拜却见女子伸开手掌,手心向上对着他做了一个“起!”的手势。 他不动声色道:“在下靖安军巡城营副营长房虎,不知此处发生了何事?” 侍卫瞥了一眼赵锦,见她点了点头,这才指着沈修远和薛姓公子道:“这二人当街斗殴,惊扰民众。” 房虎打眼看去,一边是两颊肿得老高、眼神呆滞的薛公子,一边是神色厌厌、无精打采的沈修远。互不互殴尚不知,但是这伤绝对不是彼此造成的。 他心下狐疑,眼神忍不住在侍卫、赵锦还有韩商羽身上瞟。 赵锦淡然一笑:“他二人互殴是真,你只需绑起来送到京兆府即可,之后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房虎点头称是,对她拱手一礼,然后吩咐手下拿出麻绳将薛、沈二人捆起。 薛公子哇哇乱叫,沈修远也慌了,坠在地上紧抓赵锦裙摆不撒手,这要是闹到京兆府去他可是没命回家了。 “陛……啊不是,师妹饶命啊!好歹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你不能把我往死里逼呀!” 赵锦皱眉,眼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在自己裙子上,万分嫌恶地把他一脚踢开。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