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满堂和郑远俱是面色一变,如果说刚才还可以解释成无伤大雅的玩笑,这句话就太不合适了。不仅讽刺了李成蹊,还对当今陛下出言轻浮。 郑远沉下脸色:“阁下还请慎言!” 郭满堂怒目而视:“即便你是鲛善侯,如此言行也是僭越!” 申不败慢悠悠地走过来,对于二人的愤怒视而不见:“呵呵两位大人莫生气,我们侯爷初入中原、言辞无忌,只是随口开个玩笑哈哈。” 李成蹊眼神冷若寒冰:“阁下若是再不下马,只怕我们是没有办法好好交谈了!” 鲜于连城无所畏惧:“你待如何?” 李成蹊冷笑一声没有回答,直接翻身跃起踹向他□□坐骑。 马儿哀嚎一声翻滚在地,鲜于连城脸色大变连忙跳下马躲闪,退后了好几步才堪堪能站住。 “侯爷!”申不败冲过去。 李成蹊冷眼睨着他:“阁下既见识过我家兄长的骁勇,就不该再来惹我。” “呵呵,好哇!”鲜于连城弯腰按住发抖的双腿,面目狰狞。 申不败厉声道:“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吗!” 郑远见缝插针:“申大夫何须动怒,久闻鲛善侯武艺超群,我们贵君大人只是想以武会友领教一番。” 申不败眉毛一横,正欲出口再言。鲜于连城将他拦住,他如鹰隼般的双眼死死盯住李成蹊。 “小子,你有种!你们中原有句话叫虎父无犬子,我看虎兄也无犬弟,你不比你哥哥差!” 李成蹊不欲和他多做纠缠:“郭大人、郑大人,既然已经接到贵客,还不请去鸿宾院休息?” 郭满堂、郑远:“下官遵旨!” 郑远笑呵呵走向申不败:“申大夫舟车劳顿,还请随本官前往休息。” 郭满堂也面向鲜于连城:“鲛善侯请移尊驾!” “贵君大人不一道?本侯还想再讨教几招。”鲜于连城挑衅看向李成蹊。 李成蹊忽然笑了:“阁下想必是误会了,本宫是奉旨迎接我大雍凯旋的将士,恐怕不能奉陪了。由郭大人一路护送即可。” 申不败面露惊愕,他对大雍了解颇深,自然知道邦交之仪位高一阶的约定俗成。所以一开始才会给郭满堂一个下马威,直到把李成蹊叫出去。 李成蹊是正二品的贵君,又是女帝亲眷。这样的身份出迎鲛善侯,东临国自然是与有荣焉。如果是郭满堂的话,就降低好几个档次了。 “我们侯爷乃大王亲侄,贵国只派区区一个礼部侍郎来迎接恐怕是不妥!”申不败怒气冲冲。 被他点名的区区礼部侍郎郭满堂面露鄙夷,你个一大把年纪的老头才是五品谏言大夫,怎么有脸嫌弃别人官职低? 郭满堂悠然道:“东临王上书臣服,那么举国上下无论贵贱都是吾皇陛下的臣子。贵君大人乃陛下亲眷是为君,自古以来君为臣纲岂有倒行逆施之礼?” 申不败怒:“胡说八道!虽然我东临此次不慎战败,但是我们侯爷身份尊贵亦代表着东临王族。没想到堂堂大国竟如此失礼,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郭满堂学着刚才李成蹊轻蔑的语气:“申大夫初入长安自然觉得万物皆新颖,以后需要长见识的事情还多着呢。” 李成蹊皱眉,要是放任这两个人吵起来估计是没完没了了,他向郑远使了一个眼色。 郑远立刻会意,他笑容满面地拉住申不败的胳膊将他拖走:“申大夫一路劳累,快随本官前往鸿宾院,也好让本官为你接风洗尘。” 申不败碍于情面不好挣脱,憋得面色通红。 郑远已经拉着申不败走出一段距离,鲜于连城仍站在原地与李成蹊对视。郭满堂此番任务便是接待这位难缠的鲛善侯,因此也只得在一边候着。 鲜于连城似笑非笑:“虽然本侯对这些虚礼不甚在意,只是此番代表东临国,被这般对待怕是回去不好交差。 李成蹊迎上他的目光:“本宫今日出现在这里就已经是给侯爷一个交代了。至于归国之后如何向东临王禀陈,那就看侯爷的措辞了。” “这倒也不错,只是……”鲜于连城走近他,“若是我王听后仍觉被怠慢,要倾举国之力洗刷耻辱可怎么是好?” “若东临王有雅兴,我家兄长想必也乐意奉陪。” “呵呵,你怎知你那位兄长还能出兵必胜?” “不过是旧地重游一番,到时候侯爷不如劝东临王尽早开城门相迎,免得百姓受苦。” “你就对他如此信任?” “为何不呢?”李成蹊不悦,不喜